换的新同桌也是个话唠,不过她都提不起兴趣聊天。
后来度过了缓冲期,才变得稍稍正常。
但经历变故后终究是没有以前那样活泼了。
巧合的是。
当时新班主任也一度认为她是个自闭症患者。
一路走回酒店,绥禧都没收到程屻的回信,点开对话框,毫无回应。
难道他真的没有回消息的习惯嘛?
看着外婆把药吃完午睡,绥禧到楼下咖啡馆打算给洛韵回个电话。
在柜台点完单,转身正好碰见了早上柯桥,他面前的笔记本电脑开着,上面是密密麻麻的文字,戴着蓝牙耳机。
绥禧环视了一下,七夕节的咖啡馆也是人多,好巧不巧只有他前面的桌子有空位。
她是不介意拼桌的,但是这人是早上外婆搭讪过的,场面一度尴尬。
身后几个是排队点餐的队伍,几个熊孩子闹哄哄地吵着要小蛋糕,尖叫声和哭声齐放,让人无厘头有些烦躁。
没由来的,她的思绪飘回到早上与程屻的重逢。
也是十足的尴尬。
在程屻说出那句“这就是你的三娃?”后,绥禧猛地一下愣住,感觉心头一股温热涌上脸颊,连耳根也没放过,像熟透的番茄,红得能滴出血。
脑子宕机十几秒后,她将糖葫芦递过去,翁声开口:“那……你要吃吗?”
外婆狐疑了一下,被这两人前后不搭边的话整得蒙圈了,却看得出相比早上对柯桥的冷淡,她对老同学还是不一样,她转身先下了桥,留给两人讲话的空间。
见外婆在桥下站定,确保她已经听不见两人的对话,她才故作淡淡解释:“都怪外婆,老是用这种手段帮我搭讪,我才出此下策。”
程屻静默了一会儿,接过她手中糖葫芦,似是漫不经心开口:“还没谈男朋友?”
绥禧两手空空,才发现他顺手将她手里的东西全都拿走了,透明的塑料袋挂在他白皙修长的四指上,勒出一丝痕迹。
“怎么可能,我高中不是说过了,爱情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是不可信的。”
爱情对于绥禧来说就像鱼失去了自行车,她从不相信血缘外的深厚感情,毕竟她的血亲都……除了外婆和洛韵,她大抵是再没有任何可以寄托情感的人了。
倒是他,年少有为,身边女人估计有过不少。
绥禧半开玩笑道:“程屻,你现在可是大老板了,应该早就有很多女朋友了吧。”
语气轻松,一如当年她八卦他的那些追求者的模样。
只是两人已经长大,恍然间,她有一种物非人是的感觉,什么都变了又什么都没变。
绥禧清亮的眼睛直直盯着他,等待他的回应。
直到他走近一小步,她寻着动作不自觉将头仰的角度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