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趴在枕头上,眼角的泪无声落下。
被狠狠折腾了一回,整个人再也寻不到半点力气,可这不是让她无声落泪的原因,她哭,是因为她在安心度过了数日之后,忽然才想起,原來从头到尾自己不过是个玩具。
对谁來说都是。
压在她背上的男人缓缓退出,翻身下床,收拾好自己往外堂走去。
结束之后,他连看都沒再看她一眼,她,就像一个充。气娃娃般,被用完之后,随意扔在一旁。
听到外堂传來的碗碟碰撞的声音,眼泪冒得更汹涌了。
她也还沒吃晚饭,现在,胃正在抽搐着。
在床上磨了一小会,总算感到身上寻回了丁点力气,她吃力地爬起來,把自己清理了一遍才从床上爬了下去 ,向衣柜挪去。
每走一步都很吃力,每走一步都那么艰难,那里一直传來揪心般的疼痛,痛得她呲牙咧嘴的。
这次必定是真的受伤了,走路的时候被磨到,总会升起难言的痛楚。
换上一套干净的衣裳后,她站在衣柜前,隔着纱幔看着外堂里坐在桌旁安静用膳的男人,心里酸了酸,不知道为什么,在他对自己做出了这种类似于强。暴的事情后,对他依然恨不起來。
犹豫了半晌,她才迈着艰辛的步伐,慢步向他走去。
慕寒一直在专心用膳,虽然饭菜已凉,但却似乎丝毫沒有影响他的胃口。
若璇走到他身旁,拉开椅子坐下,拿过一旁的碗,执起筷子吃了起來。
所有的动作极其轻柔,小心翼翼,仿佛生怕自己一不小心会惹怒身旁的男人那般。
一顿饭,两人谁都沒有开口说一句话。
她一直低垂头颅,似在专心扒饭,却一直注意着身旁的男人所有的举动,他吃了什么,吃了多少,她都清清楚楚。[]暴君,轻点爱128
他吃得很随意,脸上也沒有任何多余的情愫,只是从头到尾沒有搭理过她。
她不知道自己在心虚什么,分明是他误会了,连个解释的机会都不给她,回來便先把她狠狠折磨了一回,可是,做错事的却反而是她一般,她就连抬眼看他一下都不敢。
始终是自己跟随皇甫烨出门才会在惹來这种事,再说如果皇甫烨真的想要她,她也根本躲不过。
这样,对慕寒來说算不算得上是一种背叛?
可是,她真的沒有和皇甫烨做那事,他回來二话不说就那样对她,根本在心里早已定了她的罪。
她觉得委屈,委屈得一直想要掉眼泪。
身下真的很疼,无与伦比的疼,可是在他面前又不敢多说一个字。
就是说了也不可能得到一丁一点的怜惜,何必?
眼泪一不小心滑落,落在碗里,她微微抖了抖薄唇,张嘴,把那口和着泪水的白米饭送进口中。
再苦再涩也还是要咽下,为了活下去,一定要咽进肚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