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部侍郎看到裴元志,脸上马上露了抹微笑。
“世子来了这里,本官还没有来拜会,真是太失礼了。”说着,他走上前来,朝裴元志拱手一礼,“裴世子,近来可好?”
裴元志不说话,只淡淡看着他,指指自己的嗓子,又指指一旁的椅子,示意他坐。
他脸色苍白,行动迟缓。
刑部侍郎盯着裴元志,眯了下眼,裴元志,怎么成了这个样子?
好像,也不是装的。
“我们世子中了毒,不能讲话,大人有什么要问的,请问在下吧。”裴元志的护卫暗雕说道。
原来是这样的。
刑部侍郎心中恍然,裴元志行动不便呢,又不能讲话,这没法杀人啊。
可事实上,他又发现了那枚玉佩,他不能空手而回。
“裴世子……”他将一张画有玉佩图案的画纸,铺在了裴元志面前的桌上,“这是世子的物品吧?为什么出现在郁大少爷自尽的屋子里?世子,请解释一下吧?对不住啊,本官也是公事公办,这玉佩的事,有不少人都看见了,本官想藏,也藏不住。”
护卫暗雕眸光一缩,忙拿眼看向裴元志。
坏了,还果真是世子的玉佩。
裴元志笑了笑,朝暗雕点了点头,用唇型说了两个字。
冷义。
暗雕明白,这是让冷义先背背黑锅。
他对刑部侍郎冷冷一笑,“大人,你也看见了,我家世子病着呢,走路都走不好,怎么会去三里远的地方?大人还是查查其他人吧。哦,对了,冷义那小子今早出门之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过,是不是他去过那里了?我们世子的起居生活,一直是他在打理着。丢个什么东西可太正常了。”
说着打理裴无志的起居一事,暗雕又道,“那小子的手,从小就不干净,一定是他偷走了玉佩。”
刑部侍郎捏着胡子尖,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原来是这样……,案子,本官自会再去查一查,裴世子,打搅了,告辞。”
“大人好走。”暗雕起身相送。
“不送不送。”刑部侍郎朝裴元志拱了下手,转身离去。
暗雕等他走远了,这才关了门,匆匆来到裴元志的身边,小声说道,“世子,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您的玉佩,怎么会出现在郁人志的身旁?”
世子说是冷义拿走的,但他知道,他们这些护卫,可没有谁有胆子,敢拿世子的贴身东西。
“有人偷走了,是本世子大意了。”裴元志用唇型说道。
他被毒药侵蚀,听力差了一半还多。
要是有人放轻脚步从他背后走过,他根本注意不到。
会是谁……
拿了他的玉佩?
而来陷害他?
裴元志的目光中,渐渐腾起杀意来,袖中手指紧紧握成拳头。
暗雕吸了口凉气,“有人偷走了?”他忙跪拜下来,“世子,是属下失职!没有守好世子的屋子,让贼子进来偷走了玉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