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元志朝他抬了抬手,示意暗雕起来,“不是你的错,而是对手太狡猾了。事到如今,且让冷义先担着这件事情,你们再暗中查查那个偷玉佩的人。”
“是,世子。只是这样一来,冷义就没法显身办事了。”暗雕叹道。
裴元志点头,用唇型说道,“他另有任务在身,从今天起,你顶替他的差事。”
“是。”
裴元志又道,“你马上去写信给京中的老爷,要他务必注意郁文才的报复。”裴元志眯起双眼,清冷开口。
“明白。”暗雕点头,去写信去了。
虽然,世子将责任推到了冷义的身上,世子也有不在现场的证明。
但是,有了那块玉佩,世子怎么样也脱不了干系。
郁文才的大儿子死了,怎会甘心!
暗雕想到这里,提笔写信的速度,快了不少。
……
这处客栈的另一间屋子里。
郁娇正抱着灰宝,站在窗子边,望着楼道上来往的住客。
那刑部侍郎进了裴元志的屋子后,过了一刻的时间,又出来了。
郁娇的目光,微微一缩。
霜月站在她的身旁,口里“咦”了一声,“小姐,有玉佩做证,刑部侍郎怎么不抓走裴元志?”
“有两个原因。”郁娇的唇角微扬,冷冷一笑。
“哦,什么原因?”霜月好奇问道。
郁娇淡淡说道,“一,他病着,要是刑部侍郎会些医术,不难看出,此时的裴元志,犹如一个病入膏肓之人,走路都困难,根本出不了屋子。二,裴元志的身份高贵,那个小小的侍郎,怕他和他身后的家族,所以,只是走走过场的问一问,而不敢抓他。”
霜月眨眨眼,“小姐,那咱们不是白忙了吗?裴元志又会逍遥快活了。”
郁娇却笑了笑,“不,我们没有白忙,这步棋,走得很好。”
“奴婢不明白。”
郁娇说道,“就算刑部侍郎放过了裴元志,但那块玉佩在现场的事,被其他人都看去了,刑部侍郎写文书上报,或是向郁文才说明情况的时候,都不能忽视过去。”
“……”
“刑部那里的一关还好过,会被裴家以随便一个什么理由给搪塞过去,但是郁文才那里,却不好糊弄了。郁文才会以为,即便不是裴元志亲自动的手,也会是裴元志的手下人动的手。”
“……”
“霜月,你说,郁文才死了儿子,这件事,他会善罢甘休么?”
“……”
“他可是丞相,永安侯只是世袭侯爷,论出身,是永安侯高贵,但论实权,永安侯可要低上郁文才一级。郁文才会咽下这口气?不替儿子报仇的话,世人会笑他怕永安侯。”
霜月眼睛一亮,笑道,“对对对,奴婢没有往深处想,小姐这么说,奴婢是茅塞顿开。”
郁娇转身走向桌边,“现在,我得再写封信,说明说明大哥的死因,不管怎么说,我是郁人志的妹妹,身为郁家小姐,当然要为郁家事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