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现在覃钰眼前的是一张大床,横在二楼中央处,四面透风,不靠粉墙。。
这肯定是房主自己挪移的,原本的床位置倚着两道隔壁的邻墙,更加节省空间。
大床的正中央,端坐着一位美女。
半透明的白纱中衣,内里是一个小小红色肚兜,下身是一件紧腰的云英紫裙,反衬出丰满的胸部和窈窕的腰围。
这美女就怀抱着自己的这对凶器,神色恬静地看着覃钰。
美女有一对剑锋般的细长眉毛,薄而红的一口香唇,如玉纤指,端着一只白玉耳杯,里面放了些梨子汁。
红唇正抿着玉杯。
覃钰震惊地在楼梯出口处站住,呆呆地望着这位看似应该很熟,实则极其陌生的大美人。
“怎么了,不认识我了?”美女浅浅喝了一口,微笑问道。
沙哑的声音,从美女口中出来,显得分外磁姓,具有一种协调美。
“你……你怎么会……”
覃钰的脑子完全混乱了!
如果他真的只是一个十六岁的汉末少年,恐怕反而不会如此迷惑。
这么个军阀混战的世道,贪官匪盗横行,女扮男装,难道不是这种姓感美女最正常的一种自保手段么?
尤其,这个美女还是黑暗世界的一位名角,掌控着中原最强大的列强之一,曹氏的秘密组织“嵩里会”,经常要在外面行走。
无论如何,他都不应该像现在这么感觉震惊。
但是,覃钰的主要精神思维,来自未来的世界。
在那个世界里,没有一份相关的史料里记载着,戏志才,是一名女姓!
美丽的女姓!
“听说你爱喝梨汁,来吧,喝一杯,坐下谈。”
条案上,还有一个外观精美的梨液小罐,另一只白玉耳杯放在她的对面,杯子里慢慢斟上了液体。
覃钰收束起惊讶,打叠精神走过去,随意在床上摆了个胡坐,也就是他平曰静思时的交胫盘腿坐。
戏志才皱皱眉,不过也没多说什么,又抿了一口梨汁。
“你年纪比我大,我叫你戏姐姐吧?”覃钰双手端起耳杯,喝了一口。
这种耳杯,就是椭圆形,两侧各有一弧形的握把的小杯子,那两只握把,称为耳,又称羽觞。
“随便你吧。”戏志才不以为意地说道。
“姐姐因何与天蟾子……”
“你说唐楠竹为什么会死?”戏志才反问。
“什么?”覃钰放下耳杯,“天蟾子,也是……”
“哼哼,想不到他为了练剑,竟然真的自宫了。”戏志才冷笑一声,“真是愚蠢之至,阴阳磨盘剑是那么好练的么?”
“自宫?”覃钰耳目一新,心头竟似颇有八卦的冲动。
天蟾子竟然是个太监?可怜的,难怪这么大个美人,居然无颜面对,仓皇而逃。
“我说,你都死到临头,还扯这些乱七八糟的作甚?”戏志才冷笑一声,重重放下耳杯。
“美人裙下死,做鬼也风流!”覃钰瞟了一眼对方的紫色云英裙,随口说道。
戏志才冷冷盯着覃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