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轻侯继续笑眯眯挥手,“回见,很快就能见面的。”
贺千秋大步迈出,齐砚只得一溜小跑跟上,“我好像听见他叫你师弟?”
“嗯,我们一个大学毕业的。”
这么说来,贺千明跟唐刀也是一个学校毕业的,齐砚顿时紧张万分,“他是不是对你有企图!”
贺千秋这时候才放缓了脚步,先前的紧张像是没存在过一样,失笑揉揉他后背,“那老妖怪男女通吃,不过最喜欢你这类型的。”
齐砚哦了一声,放心了,在大街上肆无忌惮搂住贺千秋的手臂,“我最喜欢你了,只喜欢你一个。”
虽然说语言的承诺微不足道,可是听见喜欢的人甜言蜜语,是个人就招架不住。贺千秋站在街头,将齐砚揽进怀里,“我也喜欢你。”
两个人静静地温情了一会儿,齐砚才问:“对了,我这类型,是什么类型啊?”
贺千秋迟疑,隔了几秒钟才不确定地说:“蠢?”
齐砚坚定地一把推开他,气冲冲地一个人走了。
贺千秋在他身后不紧不慢地跟着,夕阳迎面照耀下来,让青年身周轮廓都闪着金光,两个人的影子被拉得老长老长,彼此重叠在一起。
齐砚之后还是乖乖跟贺千秋去探望了云姨,离开的时候,贺千秋感叹,“云姨挺喜欢你的。”
齐砚得瑟:“那是因为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欢喜。”
贺千秋没反驳,只是宠溺吻了他,齐砚很快就招架不住,瘫倒在后座上。男人这才慢悠悠拍拍他脸蛋,“谁才是女婿,嗯?”
齐砚嗫嚅着不甘心说你字,突然想起来,就算带女婿回家,也没有丈母娘可以拜见了。于是闷闷地趴在贺千秋怀里不说话。
到了晚上表演时间,这次舞台边聚集的观众密密麻麻,足有两三百人,根本不用再找托。齐砚跟蹲守后台的赛门碰了碰拳头,这才一跃跳上舞台。
前面的气氛依然很融洽热烈,当第三首歌前奏结束,齐砚刚刚开口唱第一句时,突然眼前飞来了什么东西。
他条件反射地朝旁边一闪,那东西砸在舞台上,啪一声破裂了,飞溅开猩红液体,有些溅落在他裤脚上。浓烈的油漆味道散发开,破裂的橡胶皮弹到一旁,是个装着油漆的气球。
紧接着更多气球飞到舞台上,噼啪炸裂,伴随着叫骂声。
舞台射灯明亮,相对的,他只看得见台下一片漆黑,那恶意仿佛形成个整体,沉沉压上来。
齐砚有些呆住,好在保安们反应极快,冲上来护住,马上带他去了后台。
群众本来就很容易煽动,加上喝了点酒,又是在这样感性的氛围下,扔气球的还算是有预谋,后面跟着扔矿泉水瓶子的则是瞎起哄了。
好在扔瓶子的都是少数,更多的观众看不下去了,跟人争执起来,争执变成推搡,推搡变成拳头,骚乱很快扩大。四处都是人跑来跑去,叫嚷,打架,闹事。NYPD也来了,消防队也来了,最后救护车也来了。原本在场的电视台立马开始直播骚乱。
齐砚缩在临时搭建的后台里,死死抱着腿,听着外面吵嚷和喧闹,有些不明白这事到底怎么变成这么严重的。
作者有话要说:试着用一个字总结各个人物特性:
齐砚:蠢
贺千秋:装
唐钺:狠
杜锋:惨
贺千明:二
唐刀:傲娇
唐刀:“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