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门前就吵吵嚷嚷,热闹非凡。
“碰!碰!碰!”连续三下敲门之声。
岫烟被敲门声吵醒,而李牧却依旧睡得正香,一只胳膊还紧紧的拥着她。
岫烟轻轻的拿开他的胳膊,抬脚起床,揉着朦胧的睡眼开门道:“谁啊?大清早的!”
“姑娘,是我!”眼前之人笑答道,他的笑就像冬日里的阳光明丽而不张扬,却能给人温暖。
“郑大哥,你怎么来了?”岫烟挡在门前,拢拢发髻,有些心虚的回望着有些凌乱的竹榻,和榻上胸衣微敞,香梦正酣的牧哥哥。
郑大观人踮起脚尖好奇的朝屋里望了一眼,笑呵呵的问道:“怎么,你哥哥还没醒吗?”
“是啊!他挺能睡的!要不,咱们就不打扰他,有什么事,咱们到外面去说吧!”于是岫烟主动把门带上了。
郑大观人呵呵笑道:“病人嘛,是应该多休息!”
“病人?”
郑大观人指着自己的脑袋,岫烟立即明白了,好吧,自己居然把自己撒的谎给忘了。
“对了,你哥哥这病是天生的还是后来的!”
“算是后来的吧!”
“脑袋是怎么受的伤?”
岫烟想了想,胡谎乱答道:“从高处滚下来,摔的!”
“那应该是於血压住了神经,刚好,我带了很多活血化於的药材来,对他应该大有好处!还有,这些衣物棉被,锅碗瓢盆,都是我从自家府里带出来的,你们先将就着用,这里有几袋大米,几斤猎肉,几只活的会下蛋的母鸡,还有一些干货,够你们吃上好一阵子了。”
面对郑大观人的慷慨,岫烟突然有些不知所措了,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的道理她也是明白的。
郑大观人见岫烟有些不自在,赶紧解释道:“姑娘千万别多想,我只是觉得和姑娘投缘,所以想帮帮你们,我看得出,你们兄妹二人并非泛泛之辈,只是暂时遇到了困难,才流落至此!四海之内皆兄弟,该出手时就出手,我这人就好结交朋友。”
“我们不是,”岫烟想说她和牧哥哥不是兄妹,可回头一想,她和牧哥哥也不是正式的夫妻,他们这样无名无份的住在一起难免惹人非议,所以还是以兄妹的身份更合适。
“不是什么?”郑大观人追问道。
“没什么。”岫烟抿嘴笑笑,既然谎已经撒下了,就不在乎再多一个。(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