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第一次见面时,也就是在巡视该集团军预有准备的防御地段时,扎多夫就以其开朗、明确和个人判断的正确无误,给我留下了良好的印象。
往往有这种情况,当你在同某人第一次见面时,对他产生了敬重和信任,那么,这种好感以后你会一直保持下去。在我和扎多夫的相处中,就是这样。在整个战争过程中,我对他的信任从来没有动摇过。我们一起经历了这场战争,起初,一起在草原方面军,后来在乌克兰第2方面军,最后在乌克兰第1方面军。即使战后,当我担任陆军总司令,并能对他作为我的第一副司令进行评价时,我对他仍旧保持着这种敬重和信任。
在库尔斯克突出部会战期间,作为集团军司令员的扎多夫本人及其指挥的整个集团军,表现了无比的坚定性。扎多夫指挥的近卫第5集团军和罗特米斯特罗夫指挥的坦克第5集团军,在普罗霍罗夫卡城郊打退了德军的突击,这对库尔斯克会战南部正面出现的整个局势,无疑是一个有决定意义的事件。不久,近卫第5集团军前出至第聂伯河,并在克列缅丘格地域渡过该河,夺取了对岸的登陆场。
1944年1月,А&iddot;c&iddot;扎多夫率领自己的集团军,参加了基洛夫格勒战役。我们实施该战役的企图是:消灭伸向我方的德军突出部之敌,并为尔后的科尔孙‐舍夫琴科夫斯基战役的顺利实施创造有利条件。但是,这一重要战役不得不在冬季,1945年1月困难的条件下进行,同时,还遇上了由大量坦克部队组成的德军坚固防御。扎多夫的第5集团军完成了突破防御和解放基洛夫格勒的主要任务。该集团军部队表现了极大的坚定性和军人技能。整个胜利在很大程度上应归功于他们。
1944年,当我被任命指挥乌克兰第1方面军,并着手拟制大规模的利沃夫‐桑多梅日战役计划时,方面军需要一支大的预备队,我请求大本营将扎多夫指挥的集团军转隶我们(当时,该集团军作为乌克兰第2方面军预备队,正在休整)。大本营同意了我的请求。从此以后,我就和阿列克谢&iddot;谢苗诺维奇一起,度过了以后的整个战斗历程,直至战争结束。
在利沃夫‐桑多梅日战役日子里,我长期克制住将近卫第5集团军从预备队中抽出,去完成那些没有该集团军的参加也能完成的任务的种种诱感,并且一直坚持到交战的关键时刻,即在维斯瓦河争夺桑多梅日登陆场的激战白热化时才使用它。
德寇往那里调遣了大量步兵和坦克部队,并一个劲地向我们压过来。情况很复杂,尤其是在左翼。
就在这时,扎多夫的近卫第5集团军发挥了作用。该集团军使战斗性质发生了急剧的转折:它从行进间击溃了部署在维斯瓦河东岸我们当面的整个敌军集团,扫清了通往渡口的道路,并确保了这些渡口。随后,该集团军渡至桑多梅日登陆场后,在那里占领了左翼的防御阵地。
德寇曾三次以数个坦克师的兵力实施密集冲击,近卫第5集团军打退了敌人,在自己司令员的指挥下,表现出了无比的坚定性,他们的这种坚定性尤其值得赞扬,因为参战的敌坦克中,除有&ldo;费迪南德&rdo;式、&ldo;虎&rdo;式和&ldo;豹&ot;式坦克外,还首次使用了&ldo;虎王&rdo;式坦克。
阿列克谢&iddot;谢苗诺维奇&iddot;扎多夫对自己的所有决心,都是经过深思熟虑的,他对情况了如指掌。凡是他定下的决心,都十分周密可靠。并且,这种可靠性并不妨碍其灵活性,恰恰相反,这种可靠性是与灵活性有机结合在一起的。
在战后的困难时期,当我们实行军队改编措施时,扎多夫认真探讨和总结战争经验,并将它们固定在条令和教令中,他是一位不可缺少的工作人员。我可以大胆断言,他对陆军的了解是那样深刻和详尽,是其他任何人所不及的。
在谈到伟大卫国战争的最后战役时,我十分满意地回想起我最亲密的战友中的阿列克谢&iddot;谢苗诺维奇&iddot;扎多夫,他是一位天才的集团军司令员,一位真正勤勉于战争的人。和平时期,他又是部队训练和教育的大师。
4月28日
柏林战斗正在日以继夜地进行。我想在这里谈一下柏林防御的性质问题,而不把这种观察与某个具体日子联系在一起。
我曾碰到过这样一些议论,说什么柏林战斗本来可以不必那么激烈和匆忙,因而牺牲也可以小一些。
这些议论具有表面的逻辑性,但是忽略了最重要的东西‐‐实际的情况,战斗的实际紧张程度和入的实际精神状态。而当时,人们急不可待地期望着尽快结束这场战争。
那些想评论这种或那种牺牲是必要的或是不必要的人,那些想评论晚一天或两天可以或是不可以夺取柏林的人,应当记住这一点。否则,对柏林战斗的情况,就根本什么也不可能明白。
众所周知,从4月24日起,指挥柏林防御的是原坦克第56军军长、炮兵少将魏德林。戈培尔是柏林防御的帝国委员,而防御的总领导,则由希特勒本人和戈培尔、鲍曼,以及他的最后一任陆军参谋长克莱勃斯共同实施。
戈培尔领导民政当局机构,负责柏林市民防御的准备工作。至于魏德林,则在他就任柏林城防司令时,就在希特勒那里得到一项十分坚决的命令:保卫首都直到最后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