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心哎了声,她现在是真不懂公主和驸马了。
有时候看起来是水火不容的仇人,有时候又像只是在闹别扭的小夫妻。
东院离主院非常近,没走几步路就到了。
不过这个时候东院已经黑灯漆火了,半个人影都没有。
素心遣人去点了灯,萧夕兮走进去看着睡眼惺忪的下人问:“赋迟呢?”
伺候赋迟的人自然全是谢修的心腹,这个时候看见吓了一跳,不自觉地往她身后瞧去,心道,赋迟公子自然是在主院,这会怎么来这里了?
要死要死!
眼皮狂跳中,勉强寻了个借口:“今日四皇子回朝,文人雅士们办了个诗会庆贺,公子受邀去参加了。”
萧夕兮娥眉微蹙,看向素心,“有这个诗会吗?”
还真有,不仅邀请了这些文人,各家千金也邀请了,昨日主办人还请公主前去坐镇,说是添个光。
不过公主看都没看就让她拿走了。
她从小对诗词歌赋就不在行,夫子每回都恨不得指着她的头大骂:“朽木。”
若不是她是公主,恐怕早就被打击得信心全无。
昨天听见诗会两个字就心烦,更何况她那时还烦着谢修。
萧夕兮听了之后,叹了口气,“那就等他回来吧。”
说着提着裙摆进了赋迟的房间。
赋迟的房间很干净,萧夕兮看着博古架上严格按照从小到大顺序排列摆放的花瓶饰品时,忍不住又想到谢修,莫不是自诩文人的人都有这般近乎强迫的习惯?
没人注意到门口处的一个小厮悄无声息地退出去了。
主院这边,卧房里倒是灯火通明,就是一点声音都没有,安静到可怕。
“世子,公主已经去了东院,您还不去吗?”南笙禀报的时候都忍不住在心里吐槽了,这夫妻俩真是,这边吵了就去那边。
谢修恍若没听见。
南笙又劝道:“再不去若是露馅了怎么办?”
谢修冷哼一声,“她不是想见赋迟,我偏不让她见。”
南笙后知后觉地发现世子这可能是吃醋了,吃的还是自己醋。
简直为所未闻,惊世奇葩。
谢修拿了双筷子,“她若是要等赋迟,就让她等。”
“可是……”
谢修朝着南笙看过去,“还有什么事吗?”
南笙憋屈地闭上嘴了,“没事了。”
等到南笙退出后,谢修猛地放下筷子,揉了揉眉心,“她怎么就非要喜欢赋迟?”
一个时辰后,谢修打开门。
南笙原本靠在门框上,被带得差点摔倒,看见是谢修的时候,准备问候人的话拐了个弯:“世子是要去东院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