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琼儿觉得哭笑不得,这个自称高明的骗子被人家玩的团团转。
“你一定觉得可笑对吧?我自己也觉得太滑稽了,一不留神我被公安诓进了局子里。在那里面我对自己的行为进行了深刻的反思,看来干诈骗的买卖还是很有风险的,一不留神我又被判了几年。和那些狱友们交流后,我得出一个结论,那就是干鸭子那个行当风险小一些,被发现的几率很小,就算被发现也很难打击,因为我们国家还没有有伤风化罪,只有‘卖淫或容留妇女卖淫’那个罪名,而且主体都是针对妇女,针对男人的还没有详细的规定。我暗暗打算出去后就干这个行当。再说了,那些狱友都说我这么好的皮囊不去干那个又轻松又赚钱的行当实在是可惜了。
后来一出来我就去干这个买卖,确实很杀钱。”李江颇有些得意。
伍琼儿几乎是跳了起来“啊”了一声道:“你,你竟然……”
李江瞥了她一眼道:“有什么大惊小怪的?我那也是力气活,凭自己的诚实劳动赚钱,总比诈骗那种不劳而获的买卖高尚多了!客人们根据我的表现给我钱,其实说来和去打工有什么区别呢?”
“真无耻!”伍琼儿禁不住骂道。
“无耻?那替人生孩子就有耻了吗?还不是干着一样的营生呢,只不过当鸭子是一次性的买卖,当场点现钱,如同临时工,而替人生孩子如同合同工而已,有区别吗?”李江辩解道。
伍琼儿觉得脸上火辣辣的,如同被人点了穴,呆在那里。
“其实我也想高尚一些的,就像那些达官贵人的子弟从小接受良好的教育,有文化而风度翩翩。可是,我从小就受到了歧视,我有什么错?我的出生能够选择吗?凭什么剥夺了我受教育的权力?那些不问青红皂白剥夺我的权力的人,谁说过他们无耻了?凭什么他们不但没有受到谴责,有的至今还高高在上?”
伍琼儿说那时特殊的历史造成的。
“历史?不要总拿历史说事请,一旦那件事牵涉到过去,那些人总是说没有办法,那是历史造成的,我想问,当时的历史又是谁造成的?”李江愤愤不平道。
“唉,那是我们可以解决的问题吗?”
“嗯,不能解决09,当然不能解决,我们小人物当然不能解决历史问题,但是我们自己的问题呢?我们要解决,我们必须自己解决。没有工作,谁来安排?没有;想进工厂我这样的人没有招工的机会,在村里干活,岂不是委屈了我这白皙伟岸的身躯?我没有读书人那种素养成不了白领,我没有良好的出生成为工人,我没有本钱去做生意,我没有脸面当街乞讨,我还能干什么呢?前面说过,骗人的勾当是来钱快,可惜风险太大,被抓就坐牢,我不想把牢底坐穿,而且那勾当着实有些损,我至今想起来那个老太婆我就觉得损,还有一次我把到街上取钱的老农的钱骗光,更损。我经过思考不做损人利己的事情,我选择做鸭,我为雇主服务,为她们提供了优质的**服务,她们在我的服务里尽情享受感官以及心理上的愉悦。她们有钱,她们的男人无法满足她们,我为她们的男人填补了她们的空虚,让她们不至于因此对自己的男人产生更多的抱怨,无疑有利于她们家庭的和谐,也就是说我为社会和谐也是做出了贡献,我只是默默付出,从来不需要得到认可和嘉奖。比起我的贡献而言,我从她们那里得到那些钞票难道不应该吗?我付出了劳动,做出了贡献,我有什么可以指责的呢?”李江振振有词的辩解,仿佛他做的事情不但不应该受到谴责,反而应该得到大力的嘉奖。
伍琼儿真不知道该如何和他说这个问题,当她面对李江的强词夺理。
“没有话说了吧?唉,其实你以为当鸭子容易吗?我们不辞辛劳,得像老鼠一样混迹于各种会所,仔细辨认那些女人,我们要有本事看得出哪些女人是需要的,我们要学着小女人的样子不停向形形色色的女人抛媚眼,还要辨别哪些是真实的回应,不能搞混了,不然我们即可能被人误会,甚至有人会说我们耍流氓,所以我们还要有极高的智慧。”
“嗯嗯,有道理,那么你就开始从事这个崇高的事业对吧?向形形色色的女人抛媚眼,跟美的丑的胖的瘦的高的矮的老的嫩的各色女人上床,用你种猪一样的强健的身子给了她们快乐,也给了你自己快乐,当那些花花绿绿的钞票像泉水一样奔流进你的口袋。”伍琼儿讥讽道。
“嗯,很多时候可以说很挣钱,不过,我们不能和女人比,做这种事情我们没有优势,有一段时间,由于大量的接客,我觉得自己的身子都被掏空了。所以,我觉得改变方式很重要。正好我看到了林语堂的广告,我就去了……”
“你……”伍琼儿一想到当时跟一个鸭子做那种事情,觉得喉咙里堵满了污秽的痰。
“呵呵,那样的话,我轻松了许多,也一样赚到了钱,我觉得这确实是一个更好的门道。过后我又去接单子,不过……前面跟你说过,有人跑单,并不是每一个主顾都守信用。于是我又干回了老本行……”
“当鸭子。”
“对的,不过,我遇上了一个女人,她就是芬芳,芬芳是在一个晚上到会所喝酒的,我遇上了她,我就过去陪她喝,我说姑娘喝太多会醉的,她说醉了更好。
我说你失恋了?
她说是的,怎么你也失恋?
我说是的,那个女孩嫌我家里穷。
她说哼哼真势利,这年头势利的人真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