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霁风再接再厉,“他就是想逼你出来。”“我让你让开。”谢停舟说。李霁风气得跳脚,“你是听不懂老子的话吗?”“我不进宫。”谢停舟沉稳道:“我去见两个人。”李霁风松了口气,这才觉得适才跑得胸口都疼了,他揉了揉胸口,“我跟你说,方才在殿上,沈妤淡定得很,李延昌揭穿她之后,她根本没做任何反驳,想必心里已经有了谋划,她那么聪明,你别太心急。”谢停舟垂着眼帘,低声道:“我知道,她一直在成长,我不会拖她的后腿。”李霁风颔首,“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都是兄弟,你尽管提,不过……”他拖着调子,“不过我就是个闲王,也起不了什么作用。”谢停舟抬起眼皮看他,“如今确实有要你帮忙的地方。”“什么?”“别再在我面前演戏,我看着累。”谢停舟说罢,转身便走了。李霁风站在原地,过了一会儿才笑了下,看着谢停舟的背影说:“那不是演习惯了么,这可是宫里的生存之道啊,喂!”谢停舟应声回头,微抬了下眉示意他有话直说。“都是戏子,大哥不说二哥,你戏还不如我好呢。”李霁风笑着说。谢停舟唇角轻轻扯了一下,未置一词便走了。沈妤没有被关在刑部或都察院,而是收押在了大理寺。这不是她祸水东引李延昌想做什么?他们已经从对方的眼中得到了相同的猜测。“李延昌想要逼宫。”谢停舟说出了答案。沈妤颔首道:“德福也是他的人,他向李延昌指认我,说我当夜进宫意图不轨,如今德福在陛下跟前伺候,蒋安把持着禁中,这是将同绪帝的命脉都抓在手中,恐怕他们会对陛下和太子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