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市的中心医院ICU病房内,黑三和蓝疤了紧张的探着脖子看着四周来往的探视者。大姐命令他们俩去吧货车司机给做掉,出来时豪言壮语可到了地点,他俩却有些害怕了起来。
他们跟随唐启宁和张春江来到这个城市,向大姐汇报了整个跟踪的过程,并没有发现又其他异动。通知完何梅贞后,也不知道何梅贞搭错了哪根弦,命令他俩不用再继续跟踪唐启宁了,去上医院把那俩半死不活的司机想办法“做掉”。
一时间的豪情壮语在此刻,却显得那么苍白无力。蓝疤了捅了捅黑三:“三儿,哥平时对你不错吧。”
“那还说啥了,咱哥们哪也不差。”三儿拍着胸脯,维护着大哥说道。
挤了挤眼睛,蓝疤了冒着坏水说道:“三儿,你想办法先进去,哥在外面给你把风,有事哥肯定在外面“拽”着你。”黑三听到此言。也不好马上回绝蓝疤了的提议。
心里想到,TMD你拿我当枪使,有你这么当大哥的么?推说道:“大哥,再等等,等到个好机会咱们进去就把他们“做了”,你我共同进退。怎么样?”蓝疤了看着黑三没有一点进去的意思,也只好作罢。
午夜时分,已经有些睡意的病人家属们,突然被一大堆警察惊醒。只见警察推着一个满身是血的人到了ICU病房的门口,患者立刻被里面出来的护士接了进去;那五六个警察站在了ICU病房的门口。
此时,蓝疤了和黑三他们二人傻了眼。心想道,这TMD警察在外面站岗,我俩有十个胆也没用啊。蓝疤了偷偷跑到一楼给何梅贞汇报了一切事情的进展,何梅贞急切催促他俩快点回S市。
唐启宁和张春江已经失联了,必须马上找到他俩。蓝疤了听到何梅贞的指示,正乐不得往回赶,他急忙上楼喊了黑三,往S市赶去。
柯俊哲看着下楼的两个喽啰长吁了一口气。这是跟踪的侦查员发现二人来到了医院的ICU病房门口;柯俊哲只好放弃了跟踪唐启宁,他想着张春江虽然已经不是警察了,但他不会“路”走的太远;如果让这两个罪犯进到ICU病房,那事情恐怕一切都要露馅了,还会危及到其他患者的生命。
总算用了移花接木之计,阻止了何梅贞的犯罪计划。
张春江这个人本质是好的,一时糊涂做出了无法挽回的局面,如果发生其他意外也只好听天由命了。。。。。。
唐启宁看着张春江在打斗中已经完全占据了上风,他也放松了看着这场游戏。两个小弟看着大哥不断的挨虐,其中一个瘦子给另一个胖子使了一下眼色,挥着匕首加入了“战斗”。
此刻战局立刻有了改观,张春江不一会儿身上便出了点点血迹,他左支右挡完全落了下风。滕剑心想着,如果这个败类死了,自己对谁也无法交代。
想到此时,身体轻轻的转动,整个身子躲过了那胖子的刀身;人已转到了那胖子的怀里,伸出左手二指狠狠敲在胖子拿刀的手上,背冲着胖子左肘用力顶在胖子的胸口;顺势一个右手撩阴掌,“啪”的一下拍在了胖子的下体;刀飞、人倒的同时,滕剑已掏枪在手,枪口瞬间射出了两发子弹。
“啪!啪!”清脆的枪声响过,只见那两个和张春江斗得正欢的劫匪,已到阎王爷的牌位上“报道”去了。张春江愣愣的看着唐启宁,他心里的打算真不如让这个两个匪徒把自己杀了,为什么这个人要救自己。
他疑惑的望着对面这个男人,地上的匕首在月光下照耀下闪着寒光。背后那个蠢胖的男人忍着小腹的剧痛,捡拾起那杀人的匕首,对着背冲着自己的唐启宁,握着匕首死命的冲了过去;张春江看到此时着急的喊道:“后面有刀!”本能的把手里装钱的密码箱抛出,砸向那个胖子。
只见唐启宁一个滑步侧身,他好像背后长了眼睛,让开了刺过来的匕首,顺势转身一个外摆莲格挡开那拿匕首的手臂;一个飞膝顶在了胖子的面门;撒开握枪的右手,扣住了那胖子拿匕首的右手,一个腾空大旋转回身,只见胖子握刀的手顺着滕剑的力道,把匕首送到了胖子自己的胸膛里。
一旁看的张春江目瞪口呆,没成想是这个男人的功夫这么了得,他竟救了自己;早已抱着必死信念的张春江,想为自己的荣誉和妻儿,找回一丝做丈夫和做父亲的责任,没成想眼前这个人又将他拉回到了不敢面对的现实中。
滕剑指着密码箱外散落一地的钞票说道:“你快把钱捡起来。”张春江屈辱的看着眼前的他,感觉这个人实在羞辱他,可心里想到自己的功夫,在他面前走不上半招;来时曾答应柯俊哲一定要配合好,也只好忍着内心的羞辱,不情愿的把地上的钱一沓一沓的装到了密码箱里。
唐启宁捡拾起地下的手枪,催促着他把三个人的尸体放到那辆匪徒开来的汽车后座上。汽车正想启动,只见黑三和蓝疤了已赶到了现场。
他们和唐启宁打着招呼,唐启宁下车告诉二人先把张春江送回市里,他要处理一下车里的“麻烦”。当二人看到车里的三具尸体时,吓得毛发几乎都竖了起来。
心想道平常幸亏没跟唐哥做对,不然的话车里躺着的这几个人恐怕就是自己了。他们怎敢回绝唐启宁的命令,此时也只好乖乖的听从唐启宁的指示。
唐启宁心里想到,这几个土匪不知道什么来路,想办法联系上级让他们查清此案的来路,自己一定要保护好证物。。。。。。
四合院里,张凤财看着几个徒弟对练着。怎么看,在他的眼里都不是那么顺眼,不是眼、手、身法不到位,就是拳脚的力度不够;他越看越气愤挨个的骂着,走到墙边拿起了一根白蜡杆,只见蜡杆的前面绑着一个白布,包裹着的布包。
喊了一声:“小的们,看着!”
自己先顺势练了一套六合大枪,练到兴起只见白蜡杆在他手中“呼呼”直响;回首一个犀牛望月式,白蜡杆的后端脱手飞了出去,木杆直穿旁边一个摆放的木人头上,只见木桩上的人头应声而落。
旁边的几个徒弟一阵叫好起来。张凤财意犹未尽;他喊着黑熊捡回了那白蜡杆和黑熊对练了起来,只见他那手里棍棒一会儿变枪连扎带挑;一会儿又变棒横扫上砸。。。。。。
他对面黑熊他那胖大的身体此时,如猿猴般灵捷;左挡右闪双手舞动着手里的白蜡杆挡住了师傅的进攻,轻松自如的化解了张凤财的攻势;张凤财不断在进击着,虽然人已过了半百但他那灵活的身子一点也不输20多岁的小伙子。
只见他腾空高高的跃起,单手一个点刺木杆的杆尖带着风声直刺黑熊的面门。黑熊一个灵猴洗脸,右手抱头左手握杆轻轻下蹲,躲过了这致命的一击,可哪曾想张凤财变枪为棒,一个反身卧龙归位木棒砸向黑熊的头部。
黑熊也不躲闪大家惊呼起来。只见黑熊摇晃着他那胖大的头颅,此时随着他的运气脑袋打了一圈,他一较劲大喝一声,把头迎了上去;只听“啪”的一声白蜡杆顿时折成两节,震的张凤财身体颤了两颤,黑熊赶忙上前扶住师傅。
张凤财叹了口气,对着周边的几个徒弟说:“你们几个人的功夫能赶上黑熊的一半就好了。”张凤财带着喘息,有些生气的训斥着几个周边的徒弟。
坐在躺椅上的他,擦了擦脸上的汗水,想着前几天去医院的情景。在医院里,看到脸色蜡黄的陈小侠,张凤财心里一阵阵抽搐的疼痛,陈小侠的病情没有一丝好转,反而有一些加重的情势;这让他心情更加的沉重,真不知道自己该放弃这段感情还是要自己把他紧紧的攥在手里。
记得父亲在世的时候。天天让自己背着汤头歌,自己的脑袋都要“爆炸”了,没有对那些中药的方剂有半分的记忆;除了舞刀弄枪让他信心倍至,在有的就是对情感的忠贞,可家里人谁也不认可他的选择方式。
终于有一天纸没包住火闯下了大祸,曾经跟他海誓山盟的那个伙伴把他出卖了。说是他勾引诱惑了那个男人;当时他感觉整个的天都变得黑暗起来,没人在欣赏他的武艺,没人再关心他是张名医的儿子,只有余大律师亲近全力的帮助了自己。
在这个世界上,总算有这么一个人能理解自己;他又帮助自己找到了陈小侠,这个可以让自己心仪的人。哪曾想陈小侠却为了林向辰背叛了自己。
他真怀疑这个世界上,真的有爱么?
他并不在乎余国华给他多少钱;也不在乎自己祖辈上留下那些荣誉牌匾,他心里只有陈小侠这么一个人。还有能让他自以为傲的这身功夫,可随着陈小侠的变疯,让他自己的内心完全不能自制,也不能相信这个社会里还有什么真爱的存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