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没有听见任何回应,也察觉到她并未离开,柳岩侧过头来只见她站在原地不冷不热盯着自己看。
沉默了会,香瑟瑟叹息道:“汹,你不如徐坦荡干脆。”
听见“汹”二字,柳岩不由得扯了扯眉头,最后,强忍着心中的郁闷,收回目光解释道:“这雪魄宝石其实并非什么媳之物,不过是冰蟾的唾液凝聚而成。”
闻言,香瑟瑟霎时一脸嫌恶鹏眉头,说是冰蟾,听上去挺高大上的,在她看来还不是一只铺了冰霜的癞蛤蟆,那雪魄宝石竟还是它的唾沫凝聚,想想也觉得恶心。
“是治愈寒毒的解药。”柳岩再补充了一句。
香瑟瑟压住胸口的恶心,迷惑问道:“寒毒?”
柳岩停下手上的动作,若有意味道:“你见过白面鬼,他通身被寒气所染,静时冰霜敷脸,动则流水潺潺。是因为他修炼白门独门秘笈走火入魔所致,中毒的他几乎不能像正常人那样生活。除非得到冰蟾涎,才能去除他身上的寒毒。只是,他不知道,这雪魄宝石另外一个名字就是冰蟾涎。”
“啧啧啧……”香瑟瑟不得不重新打量这个腹黑的家伙,戏谑笑道,“汹,你想找个同伴一起听我号令办事?”
柳岩扭头瞥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黑白阴阳,不可分割,我也觉得若是没有小白,汹该多寂寞呀。不着急不着急,过些日子就带你去抓小白。”香瑟瑟莞尔戏谑了句,也没有看柳岩气得黑糊的脸,大步向外走去。
当初只是觉得那雪魄宝石像纳兰褚旭,才跟穹戈夫人要了过来,没想到还有这个意外收获。
走了几步,她不自觉止着步,下意识侧头看他,试探问道:“汹,你听说过慕容倾音吗?”
虽然她很不想八卦一个死人的事情,可是他们总是恐惧的时候,把她当作慕容倾音,她实在纳闷至极。
“如雷贯耳,红颜薄命,不足挂齿。”柳岩简洁地回应了她的话。
香瑟瑟琢磨着他的话,回过身来戏谑笑道:“能让汹你又敬又恨的女人,看来的确是个人物。”
柳岩轻轻瞥了她一眼,收回目光,一边低头弄药一边娓娓道来:“传言此女不死,极有可能是统一四鬼的第一人,叱咤风云,在各鬼门中都是令人闻风丧胆的。只可惜,为了一个男人殉情而死。”
“慕容倾音……”香瑟瑟若有所思喃喃低念。
皇宫
听传事太监禀告说香瑟瑟有要事求见,卧病在**的皇帝是猛然打了一个激灵,虽然心有余悸,但还是强打了精神在御书房召见她。
看着香瑟瑟手心里的药丸,他迷惑皱了皱眉头,没有说话,继而挑起眼眸看她。
香瑟瑟抿唇浅笑,诡秘笑道:“陛下被穹戈夫人折磨久了,这颗药丸可以助你从此摆脱她的控制。”
皇帝先是激动地看着她,一会儿,轻敛眸色警惕打量,试探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陛下放心,这不是毒药,而是你想要的解药,你懂的。”香瑟瑟若有意味道。
皇帝凝视着她手中的药丸,迫切噎了一口唾沫,但还是有些迟疑。
香瑟瑟见他满目犹疑,轻嗤一声,戏谑笑道:“陛下难道愿意在穹戈夫人的控制之下就此了结余生。既然横竖都是荆棘满地,何不大胆一拼呢?”
闻言,皇帝心头一振,指尖盎然欲动,却还是忍了下来,试探问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香瑟瑟莞尔低笑,淡淡道:“我干什么不重要,难道陛下不想摆脱束缚,干点什么吗?”
皇帝凝视着她深不见底的眸子,有点忐忑,迟疑了会,若有意味问道:“你跟慕容倾音是什么关系?”
“她死我未生,陛下认为我与她有什么关系?”香瑟瑟轻嗤,不以为然笑道,“我可不喜欢为了别人那些有的没的恩怨浪费自己的时间。”
皇帝的目光下移,发现她今天并没有佩戴那个铃铛,琢磨了会,才伸手去拿药丸。
香瑟瑟却突然把手握起来,诡秘低笑道:“陛下,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
“你想怎样?”皇帝试探问道,他本来还纠结这颗解药的可靠性,看见她似乎要谈条件,这才稍稍放心了些。
香瑟瑟轻敛眸色,睨向他,一字一顿低念:“请陛下拟圣旨,废太子。”
皇等然看着她说不上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