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后,御书房中。
东方宇盛将几本奏折往地上一扔,“放肆!这些人都放肆!”
刚走进的满歌被吓得微微后退半步,给王忠心递了一个眼神。
王忠心匆匆退下。
“皇上这是怎么了。”满歌蹲下将奏折一本一本拾起,慢步走到东方宇盛身边。
“若是有臣子说了不好听的话,皇上择明言而听就是了,何必生这样大的气。”
东方宇盛盯着满歌,“这些奏折都与你有关。”
“与臣妾有关?”满歌疑惑,规矩地将奏折放在案桌上。
“臣妾莫不是做错了什么事情,才让官员们行动至此。”
东方宇盛看着满歌的动作,蓦然露出一抹舒心的笑容,“你看。”
“你看就知道了。”
满歌白皙的手拿起其中一本奏折,胡乱看了几眼。
“原是因为这样,这倒让臣妾觉着,臣妾的元宸和瑾琮都是白生的了。”
说罢,她轻柔地将奏折放回案桌之上,可脸色却不太好,“皇上怎么看。”
东方宇盛靠在椅背上,眉头紧皱,“朕也说他们放肆,谁也撼动不了你的位置。”
“哼,”满歌拿出手帕擦了擦手,“凡事都用天意来压皇上,那大典那日怎么不见一道雷来劈了臣妾。”
“臣妾看皇上也进退两难得很,倒不如将臣妾废了,也好让臣妾不用在后宫琐事上烦心。”
东方宇盛愣住,“歌儿,你怎么了,怎么忽然说这样重的话。”
“我告诉你,”满歌深吸一口气,红着眼眶,“臣妾怀着身孕已然两月有余。”
“只是齐太医说了,臣妾日夜操劳,此胎怀得不稳,臣妾才不敢向外张扬。”
“没想到,倒是给了他们向皇上参臣妾的机会,说得臣妾如同一个千古罪人一样。”
说到后面,满歌嘴唇颤抖,声音中带着浓浓的哭腔,“那皇上还不如顺了他们。”
“也省得是个人都能来气一气臣妾。”
“人人都说臣妾是皇上的皇后,可人人都忘记了,臣妾也是皇上妻子。”
东方宇盛心中一阵微弱的抽疼,“歌儿,歌儿。”
他将满歌搂进怀中,“对不住,是朕忽视你了。”
“歌儿当真有孕了?”他捧着满歌的脸,轻轻琢了一下。
“如此可好,朕将宫中最好的补药都送到歌儿宫中,让齐太医全程只给你一人安胎,明日便将此事告知前朝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