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岚笑着,讽刺道:“好感人的父子情。”
“这么说来,门要开,人你也要杀了?”
这话不仅是在试探徐正海,也是在提醒白染衣——徐正海此行野心勃勃。
“你打算如何做,让我们主动为你开门?”
徐正海目光又是一凛,暗卫立即分成两圈,抵着弩箭和短刀强势的将二人分开。
挣扎中白染衣的胳膊被短刀划伤,顿时火辣辣的疼起来。
她定睛一看,弩箭和短刀上都抹了毒,比徐敬年的药水更猛更凶狠。
看来徐敬年拿人的招数就是和徐正海学的,但徒弟终比不上师傅,也不够镇定稳重。
白染衣听懂了陈岚的提示,一旦他们中的谁打开了门,在门开的那一瞬间他们就会被击杀。但如果他们不开,也许还能周旋片刻,迎来转机。
只是要受很多折磨。
陈岚暗中拦下她拿匕首的动作,是因为这是他们唯一的优势武器,如果不幸脱了手那就封死了生门。
而他们当中不论谁在打开门之前死亡,对徐正海来说都是一种信号,预示着计划的失败。为绝后患,他将一个不留。
白染衣的脸上露出了厌恶的神色,她真是烦透了这些假设,每一个都带着对生命的蔑视,凭什么杀人可以这般随心所欲?凭什么他们就要向权力屈服?
“恶心。”她面无表情的骂了一句。
不用徐正海指示,拿着弩箭的暗卫便围了上来,用弩柄狠狠甩打着白染衣的脸部和头部。
“懦夫。”
她像个不服管教的孩子,倔强的挨着,脸上却挂满了恶劣轻蔑的笑容。
那名贴身暗卫懂事的一脚踹在她的腹部,肠胃一阵痉挛。
她本来就有胃病,这一脚就像踹醒了沉睡的疼痛,白染衣脸色惨白,眼神却还是坚决、鄙夷。
陈岚左腿中了一刀和一箭,他单膝跪在地上看着白染衣蜷在一处冷汗如雨。
像极了地牢里她晕厥的场景。
一阵后怕袭来,陈岚五指渐渐收紧,脸上神色却冷静的可怕。
他忽然如猛兽出笼般扑了过去,一手擒住猎物的脖子,咔嚓一声便拧下了头颅。
但很快,他背上、手臂被利刃刺中,再次被包围了起来。
“一定要撑住。”他低声对白染衣道。
徐正海轻哼一声,似乎抓住了陈岚的软肋,缓缓思索着怎么将这一发现好好利用起来。
白染衣被人一下又一下的踢着腹部,脑中却清醒无比。
徐正海不会让他们死的,庙门还没有打开。
只要想到这点,她便什么也不怕了,只要陈岚没事,自己怎么样都可以。
她弓起身子弯起手肘看似在护着自己的头和腹部,实际上她在死死护着怀里的纳米匕首。
“真想杀了你。”她盯着徐正海,笑起来。
徐正海双手负在身后,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似乎是觉得她这话有点可笑。
他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女人从第一次见面起就如此大胆,肆无忌惮的挑战着他的权威,就好像真的不怕死一样。
“你杀不了我。”他轻轻吐出一口气,眼神仿佛这样说着,连嘴唇都懒得张开。
“那你也活不了。”
陈岚忽然接过话头,从地上撑起来,拇指抹去嘴角的血迹:“徐敬年死了,所有牵制你的力量一起灰飞烟灭,你以为皇帝会放过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