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正海终于眉间一皱,但激怒他的后果就是陈岚的手指被硬生生掰断了两根。
十指连心的痛旁人体会不到,但白染衣却结结实实替他感受到了。
修长的无名指和小拇指畸形的耷拉下来,陈岚额角青筋暴起,白皙的面孔也涨满血色。
但他忍住了,竟然还能扯出一个笑来。
“怎么?恼羞成怒了?被人唾弃的棋子?”
徐正海眉头没松开,暗卫便一人一刀扎穿了陈岚的胸膛,刀刀却都避开了要害,只是在折磨他。
要他痛,要他生不如死。
白染衣死死咬紧牙关不让自己发出声音,也不去看他。
陈岚不是一个冲动嚣张的人,他三番两次的故意以言语激怒徐正海,就是想把攻击都引到自己身上去。
白染衣若此刻露馅,陈岚就白做了。
他被人踩在脚下,白皙的脸颊磨擦着湿润的土壤,像个垃圾一样被人唾弃、践踏。
但只要这痛是落在他身上的,他反而都能忍下。
白染衣看着晃荡的红蓝绸带,诵经似的在心中念道:“徐正海只是想折磨他们,只是威胁而已。陈岚不会死的,陈岚不会死的……”
她在疯狂想着脱身的办法。
又是一声闷哼,这次是手腕。陈岚的两只手腕都被弩箭射穿,像被钉在十字架上的耶稣,但他连直起身的资格都没有。
白染衣不知是胃痛还是心痛,她的意识已经麻木了,但她能清晰感受到自己胸膛里那急声呼救般的猛烈跳动。
这一年,夏天太长,秋天太短,冬日太过凶猛,而春天又来的如此之慢。
徐正海终于放过了陈岚,他似乎是意识到了这样折磨他根本没有用,目光缓缓转到了一声不吭的白染衣身上。
陈岚心里倏然一紧。
“对待女人,不用我多说。”他转过身,将场子交给了手下人。
“遵命。”底下人痞里痞气的应道。
陈岚额间一跳。那些暗卫开始嬉笑着解开自己的裤腰带,目光上下打量着白染衣,眼神里满是亵渎和玩味。
这群兽性大发的畜牲控住了白染衣,将她的身子和脸掰正,动手开始解她的衣裳。
白染衣要护匕首,便剧烈挣扎起来。衣服被人扯到了肩下,不知是谁趴在她肩头咬了一口,白染衣生理反应恶心的一抖。
她猛地偏头撞过去,被撞到下巴的人痛的一缩,恼羞成怒的甩了她一巴掌,破口大骂:“贱人!高贵什么!”
她被人捏住下巴往上抬,嗤笑道:“亲几口消消气呗!”
白染衣冷冷的看着他,若他敢再靠近几分,他这辈子就别想再当个男人了。
她对性别没有偏见,她只对人渣有偏见。
白染衣只是担心匕首会被人夺去。
就在那人即将触上她的一刻,陈岚手起刀落,那人裆下立刻见血,痛不欲生。
他看着白染衣被人摁倒在地剧烈挣扎着,身体里的血液都要喷涌而出,全都积在眼底化成一团无声燃起的火焰。
陈岚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怀里的暗器全都飞甩而出,准确无误的插进了要害之处,迅速夺了他们手里的短刀弩箭,利落对准了那些畜牲。
陈岚在江家打造了那么多的暗器,没道理一次没有拿,第二次还不用。
但暗器的威力到底比不过真刀实枪,他不敢轻易拿出。
可现在,无论是不是最好时机,他都为此刻白染衣被放过而感到宽慰。
那些人强|奸未遂,部分被断子绝孙,怒不可遏,全都要向他冲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