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陀笑得很灿烂,连忙说道:“殿下稍后,仆这就前去通禀。”
“好。”
刘荣点点头,报以微笑,在门外安心等候。
没多久,春陀走了出来:“太子殿下,皇上让您进去。”
进到殿内,刘荣行礼问安。
“儿臣拜见父皇。”
“平身吧。”
“谢父皇。”
刘荣坐塌下来后,刘启开口:“这窦婴和汲黯,讲解的课业,太子学习的怎么样了?”
果然,不论什么时代,父母见到孩子首先问的就是学习的事。
“两位先生讲解的很透彻,儿臣受益良多。在父皇面前不敢自夸,两位先生的课业,儿臣能够理解个八成左右吧。”
这还不是自夸?
看来,有时间得考考他才行。
“既然你这么有把握,朕看改天朕得亲自考较一番才是。”
得,一时没忍住,吹牛了吧?
不过刘荣倒不怕刘启考验自己的学问,后世时为了码子,没少下苦工。不夸张的说,随便露上一手,就足以惊掉刘启的下巴。
今天过来有要事要办,不是显摆学问的时候。对于刘启的话,刘荣只是谦逊的低头笑笑,并未回答。
刘启见他如此,有些不以为然。
哪个孩子在父母面前不想表现?
这很正常。
不再计较这事,刘启无意间说了句:“昨夜长公主去你那了吧?”
看起来,宫里的任何事,都瞒不过刘启。上次出了刺客,太子居舍被列为重点保护对象。外有虎贲驻守,内有安插的黄门令。
恐怕刘嫖还没到,就有人把事情报告给了刘启。
“是啊,昨天姑母和梁国的中大夫韩安国,深夜联袂而来,来找儿臣。”
没什么可隐瞒的,再说了,瞒也瞒不了。
刘启面露嘲讽,对于刘武的行为不屑一顾。事情干都干了,连面对现实的勇气都没有,却来为难一个晚辈,真是让人“钦佩”。
“那你是怎么想的?”
纠结再三,刘荣说道:“父皇,对于此事儿臣有个不成熟的看法,如果儿臣说的不对,还请您指正。”
“说说看。”
刘启倒想听听,他会说些什么。
“谢父皇,”行了一礼,刘荣缓缓开口:“这次叔叔虽然行为偏激,但是听姑母说,确实也是遭人蒙蔽,才干了这样的事。”
“讲下去。”
刘启没有发表观点,静静聆听。
“太傅曾跟儿臣讲过,七国之乱时,吴楚联军数倍于梁军,数月之间轮番攻打睢阳。”
“叔叔浴血奋战,死守不退,以致吴楚联军几十万人马竟不能前进分毫。经此一役,叔叔为我大汉,立下了汗马功劳。”
“儿臣请父皇念在这一点上,从轻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