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郭炼正在合计该如何把这种丑事抹糊过去,突然传来了擂门声,“哥哥,开门,是我。”
我赶紧推郭炼上了床,拉好了帷帘。
一开门,竟是董荣、孟非和古风。孟非满身是伤,脸上又是黑又是血,他扑通给我跪下沮丧地说:“大王,我对不起你!对不起死伤的弟兄们!”
“站起来慢慢说!”
孟非站了起来,“我们快到金龟湖时,不想中了水贼的埋伏,夺走了水上嫖不说,还打死打伤我们好多弟兄。多亏古风赶到,不然我的小命就没了。”
“他们能掐会算不成?怎么会知道我们要去换人?再说了,水上嫖在你们手上,还怕他们不成?”
“他们是猛然杀出来的,我们一点防备都没有,而且有两个水贼,抬一个粗竹筒,不知是个什么玩意,竟然能往外喷火。烧伤烧死我们好几个人。”
“你说的这个可能是竹火枪,里面装得是火药,也没什么稀奇,等我们的火炮出来了,比它这个要厉害得多。”
绍兴二年六月,襄阳府郢州镇抚使李横借故率军围攻德安府,在城西北造天桥,填外壕,然后鼓众攻城。德安府、复州、汉阳军镇抚使陈规率军民据城抗击,炮伤其足,竟容色不变。乱世便是这样,自相残杀的事时有发生,两人若有些不对眼便动刀动枪。
李横军围城70余日,城内粮饷不继,陈规出家资劳军,士气大振。李横久攻不下,遂派人进城告陈规愿得城内一名妓女而撤军,陈规坚决不允。八月十八日,李横军因填壕不实,天桥塌陷,陈规乘机派60人持竹火枪出西门,焚其天桥,李横军拔寨逃走。
我把这竹火枪的来历跟三位大致讲述一番,董荣道:“哦,这种枪这种炮,我们可得赶紧造。”
“嗯,只是这郭炼还扣在水寨,可真是急死人!”我抓耳挠腮,装成很急的样子。
古风道:“大王,我们后来跟那水上嫖要人,他怎么口口声声说,那第三顶轿里的那人就是郭炼,根本不是给你送得美人。”
“他竟胡说!他可害得我不浅,给我送来的这位,其丑无比,而且还半死不活了,竟然满脸都是水泡。”
孟非道:“那哥哥还不赶紧把她扔出去,要传染上你病可就麻烦了。咱山寨女人又不少,还缺他水寨送来的不成?”
董荣道:“这贼子诡计多端,我当时就觉得他没安好心。明日得找郎中好好给我妹妹和小乔看一看,万一她们也染了这种病就麻烦了。”
古风道:“哥哥,那贼子送来的人能否让我们过过目?”
“过什么目?我都不敢看,你们看她干什么?再传上你们病怎么办?赶紧让人给我备车,我带她去看病要紧。长得美丑不说,好歹也是条人命啊!”
孟非道:“哥哥真是好心肠。将来肯定找个好婆娘。”
我说:“婆娘不婆娘的搁在一边。明日说不准那贼子就来讨要花常采和小乔等人,大家做好战备,好好跟他干一场。”
三位齐声道“好”。
我又道:“董贤弟,你派人把那些兄弟的尸首收回来,好好安葬,抚恤好家属。那些伤者更要好好医治。”
“好的。”
三人退了出去。
我随后出去,回了我的屋找了一身衣服。
我给郭炼盖上大红盖头就扶了出去,丫头打着灯笼等在外面,蓝燕儿、唐嫣、美铃、艳铃听到声音都跑出来围看。
“躲远点,躲远点!”我大声喊道。
蓝燕儿问道:“大王,这么晚你要带她去哪儿?怎么还捂个这么大的盖头?”
我说道:“那个水上嫖太可恶了,给我送得女子长得丑就别说了,还长了满脸大水泡,吓死人了!”
艳铃道:“哎呀,不会传染吧?”
我说道:“不管传不传染,我得带她去看一看?她如今气息奄奄,能不能活得成还难说?”
这时车来了,我扶着郭炼上了马车。
蓝燕儿道:“大王,我陪你去吧?”
我一摆手,“别去了,传就传我一个吧,别再传上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