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墨国公有令:能提起四百斤石墩,赏五百斤稷谷和五十两白银;能提起三百斤,赏三百斤稷谷。
傍晚,广场上骨干已经测试一大半,提起四百斤的快有一百人,提起三百斤的有三百多人。一堆堆稷谷就摆在前边,银子则由主公亲自赏到他们手上。
激动!有没有赏的都激动!对未来充满期待!
一个少年上前,提着三百斤石墩试了下,轻松,然后盯着四百斤石墩。
其他人都看着,这少年不算壮,没想到力气也能这么大。
能提起四百斤,没突破也离突破不远。能多一个高手,大家都在等着,嫉妒的很少。
少年也抱着很大希望,嗨一声提起石墩,随即浑身一颤石墩直往地上掉,他也不撒手、就跟着一块往下扑,看着好危险。
庄上弦唰一下冲过去,拽着他他还不撒手,干脆连石墩一块拽着。
其他人都松了一口气,对主公更敬畏。
少年狂叫:“放开,我可以!”
庄上弦一身寒气:“寡人成全你。”
不少人喊:“不要!求主公拦住他!这小子是个疯子!”
庄上弦说松手就松手。少年最后一刻又撒手,眼看石墩要砸他的脚上。
庄上弦一脚将石墩踹飞、飞到广场外,又一脚将少年踹飞,正好摔在石墩旁。
其他人瞪大眼睛不敢吭声。差点忘了主公是什么人,就算主公仁慈,也不能得意忘形。他们有什么资格忘形?这一切都是主公的恩赐。
少年爬起来犹喊:“我可以!最多五天,我一定可以提四百斤!”
庄上弦冷酷的看他一眼,拉着月牙就走。
天上一轮上弦月,花园吹来一阵花香与酒香,今儿七夕,青马酒店贺宏志设宴不知结束没有。
潘伯埙、赛努尔、摩崖青峨都跟去凑热闹了,反正是白吃一顿谁不吃?
庄上弦和俞悦回到主楼,天渐暗,灯没点,人安静。
两人直接上楼,回到二楼卧室。卧室会客厅里坐着一人:曹舒焕。
曹舒焕依旧一脸大胡子,俞悦看着就纠结。不过他顺利从南阳郡回来,身上犹带着搏击风浪的豪气,没了以前那种圆滑,反而更圆融如意。
他超脱了,好像变成时代的弄潮儿。再放出去,不知道会祸害多少禽兽等非人类?
曹舒焕起来给主公、小主母行大礼,好像出远门回来的儿?
庄上弦拉着月牙坐下,曹舒焕也重新坐下。屋里没点灯,不过几人都能看见,淡淡的光线有种淡淡的温情。
庄上弦冷冷的问:“没事吧?”
曹舒焕应道:“我还好。不过去了一百人,折损了三成,船也严重毁损。人有一部分受伤,需要养一阵。船修不修都差不多,暂时停在青西江船坞。”
庄上弦和俞悦对视一眼。最坏的情况是全军覆没,这已经算好的了。
青西江是马林大河支流,从青西江进出马林大河,虽然多走一段路,但刚好是一个过渡。
曹舒焕继续说道:“航运,青西江没问题,马林大河到了南阳郡境内,河面开阔水流平缓,也没问题。主要就在青岩群山境内一段,环境恶劣,风大浪急,随时可能遇到未知的危险。我这一次回来,也不确定下次会遇到什么样的情况。”
曹舒焕手边正在整理一些资料,只能作为参考。
他还要回巩州,巩州折腾的越来越欢实,需要他去坐镇。
庄上弦拿着资料翻看一下:“你对航运是什么看法?同样的力度该用在哪?”
咸晏和咸清将别的事扔了,一块过来,顺便点了两盏灯。屋里亮堂起来,照着几人年轻朝气又杀气的脸,照着曹舒焕还是大胡子。
俞悦觉得,曹舒焕没了胡子,平时也一定戴着面具,弄这胡子真是。
咸晏一身匪气,戏谑的冲萌妹子一笑。
俞悦抬头望天、望着窗外明月。庄上弦的名字好,她名字也不赖,残月比下弦月还晚几天,两人加起来大概就是满月。所以他们注定要加在一起?怎么不说两人一个月头一个月尾?君住长江头、妾住马林大河尾那都跑项楚国去了。
庄上弦看着月牙,月牙就是新月,离他就近多了,触手可及,伸手能抱。
曹舒焕说话:“整体来说,战略意义大于经济意义。想通过马林大河行商,肯定赔的血本无归。但将来又不一定。战略上或者短期来讲,这条路能走通,南阳郡离朝廷也远,我还遇到刘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