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那很好。&rdo;我安慰似地说。
可是,我一面慢慢下楼,一面暗暗地想,白罗的脑筋是否已经赶不上事情发展的速度了?首先,有惊无险的赖特雷尔太太的一件,然后,这一次是富兰克林太太之死。面对这两个案子,我们做了些什么?等于没有做一样呀!
2
第二天,白罗对我说:&ldo;你说过要我找医生看看怎么样吧?海斯亭。&rdo;
&ldo;是啊,我说过,&rdo;我兴奋地说:&ldo;你知道,这样做我多么安心呢。&rdo;
&ldo;我就听从你的话吧。我要请富兰克林看病。&rdo;
&ldo;请富兰克林?&rdo;我半信半疑地问。
&ldo;他不也是医生吗?&rdo;
&ldo;是的--可是,他的专长不是研究吗?&rdo;
&ldo;是啊,以一般执业医师来说,恐怕不很成功。因为他没有学会临床医师必备的所谓&ldo;应付患者的秘诀&rdo;。可是他有医生的资格。虽不是电影上的对白,但我很想说&ldo;我的工作,比差不多的医生更懂得多&rdo;。&rdo;
我还无法完全了解。倒不是我怀疑富兰克林的能力,而是我在前些时候,就认定他是个对人类的疾病,既无耐心,也不寄以关心的男人。对于研究方面,他的态度可能令我赞叹,但是就病人而言,不见得是个良医。
尽管如此,既然同意请医生看病这一点,白罗已做了很大的让步。而且本地并没有主治医师,所以,富兰克林也欣然答应替白罗看病。但是却有一个条件,那就是诊察的结果如需正式治疗时,必须另请当地的执业医师。他说他不会照顾病人。
富兰克林在白罗房间经过了一段较长的时间。
我等了很久,他终于出来了。我把富兰克林拉进我的房间,关闭了房门。
&ldo;怎么样?&rdo;我不安地问他。
&ldo;哦!那当然--&rdo;我不把早已知道的事当作问题。&ldo;那么,白罗的身体怎么样呢?&rdo;
&ldo;什么?身体?&rdo;富兰克林呆然若失地,像是我说的话并无关紧要的脸。&ldo;哦,就是身体健康的问题吧,不太乐观,当然。&rdo;
我想,作医生的不该这样说。而且,我曾听茱蒂丝说过,富兰克林在大学时代是个最优秀的医学生。
&ldo;严重到什么程度?&rdo;我越来越不安。
他把锐利的视线投我过来。&ldo;你想知道吗?&rdo;
这个混蛋到底想什么鬼主意?
他立刻说了。
&ldo;差不多的人都不想知道的。他们所要求的是抚慰、希望。也是暂时性的安心。当然,有有发生奇迹而康复的可能。可是,这在白罗,大概不会有的。&rdo;
&ldo;你是说,&rdo;又是像冰那样冷的手勒住了心脏。
富兰克林点头。&ldo;是啊,而且为期不远了。要不是白罗已准许的,我也不便向你说。&rdo;
&ldo;那么,白罗是知道了?&rdo;
&ldo;他已经知道了。他的心脏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停止下来。当然,不能明确地说是什么时候。&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