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回家。”十指紧扣,贝斯清脚步很急。“我没开车,我们打车回去吧。”“嗯。”手机一直在震,搅乱车内的安宁。他放下车窗,顺手将关掉的手机扔了出去。对上夏冉迷茫的眼,揉揉她脑袋,“事情解决了,这些人也没必要再联系了。坐飞机有点累我先眯会。”进到门,熟悉的场景,中岛上摆放整齐的情侣餐具,夏冉晃了个神,脑中闪过在一起的点点滴滴。再想到之前二人的争执和林听的话,终于下定决心。“我先去洗个澡。”贝斯清声音颓颓的,耷拉着脑袋。“等等,我有事问你。”贝斯清听闻坐回沙发,两条腿大喇喇张开,整个人看上去身心俱疲。“你这半年究竟是在忙什么?”“不是都跟你说过么?”浅掀眼皮,猜不透她为何一进门就问这件事情。“贝斯清,你老实回答我,你究竟是在-撤还是在-铺开生意?”夏冉一字一顿的,很冷静,听不出问句背后的感情。贝斯清赫然抬头,看她的眼神第一次多了考究和打量。见他不回应,夏冉失了耐性,“贝斯清,你们家究竟是干什么的?”如果说第一个问题还让贝斯清摸不着头脑几分困惑,接下来的两个问题瞬间解谜。贝斯清的眼神从难以置信到愤怒再到失望伤心,整个人噌一下站起大步走到她身边,恍然大悟般,“原来是你。”他做事向来滴水不漏,李文建摸爬滚打多年也从未翻船。从飞机上收到事败的信息起,他就一直在复盘究竟是哪儿出了问题。这个回答浇灭了夏冉心中最后一点希望。“所以,他们说的都是真的。”饱满朱红的唇振振有词。贝斯清退后几步看向别处不置可否,摇头笑了笑。突然俯下身用力咬她的唇,撤退时扯掉一点皮,双唇都擦着血腥气,“谁说的?说什么了?”他垂下冷眼,指腹一点点擦拭她唇上的血迹。夏冉的眼睫颤颤巍巍,心已了然,“所以,都是真的。”贝斯清虎口一紧掐住她喉咙,“我对你这么好,你帮别人通风报信?”说到一半想起什么,“林听之前跑去密室是不是就为了查我?!你哥还有你爸到底是干什么的!?”每一个问句都是夏冉最不想听到的答案。她别过头不再看他,他推她至墙壁,闷声一响,力道不轻。夏冉疼的嘶了一声想挣脱,他目光凶狠几分戾气,狠狠堵住她的唇夺走呼吸,另一只手撕扯她胸前的布料,再顺势滑了下去。夏冉热泪滚滚,上半身被他胳膊死死抵着不能动弹,任凭男人的手肆意揉捏拨弄,唇在她脖颈啃咬,每一下都是无声的摧毁,“你到底爱过我吗?夏冉。”气息绞缠,过往云烟真真假假分不清。在最后一步时贝斯清突然停下,只盯着她的黑瞳,“嗯?我问你爱过我吗?”这种问题在这个时候,没什么意义。“你呢?贝斯清我在你眼里到底是什么人?”夏冉反问。空调冷风吹的她赤裸的上半身毛孔收紧,背脊战栗。两个人无言对视,瞳孔里彼此的倒影晃晃荡荡看不真切。贝斯清呆愣住,如梦初醒般松开手,退后几步给夏冉扔去沙发上的薄毯来遮蔽身体。“我之前真的打算和你好好生活,但很多东西不是非黑即白,转身就能撤离。”说完无奈地摇摇头,捏了捏眉心,“他们只抓到我爸,你有没有很失望,在我身边蛰伏这么久还是没把我送进去?”“小谢…难怪他会认识你,还是说从一开始你接近我,就是一个局?这小子运气不好,和我聊天时无意中看到你的照片暴露了自己。”贝斯清声音悠悠,吐出的每句话都像刀一样割裂二人的关系。再看夏冉正强忍着泪,脖子上还有他刚才掐出的红色痕记,看向他的眼神毫无胜利者的得意,只有梦碎的绝望。这场景亦如尖锥不断戳着他的心。忍不住自嘲道,“男人他妈的果然是下半身动物,女人逢场作戏哭一哭,心就跟着软,真没出息。”夏冉抱腿蜷缩在浅蓝色薄毯中,露出的光洁肩膀一抽一抽,两眼游离。贝斯清倚靠中岛斜叼着烟,一口接一口,呛的眼眶泛红。最终走到她身边,递过自己的黑衬衣,“夏冉…对不起。”缭绕烟雾里的女人缓缓套上衬衣,一粒一粒系上扣子,又重新理了理头发;慢条斯理像一出慢动作默剧。随即砰一声,彻底消失在视线中。上车时,司机没忍住打了个招呼,“小姐,你还好么?”夏冉喃喃自语,“今天挺冷的”,说完又裹了裹身上的衬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