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我…在他心里头,兴许连你养的猫儿都不如。”
“我是他道上碰见的意外,可说到底,也只是一时兴起。”
如今的她,再也不会想着慕明韶当初应下她的恳求,是因她在外头跪了一天一夜,而被她的诚心所打动了。
她对慕明韶而言无足轻重,若非有些用处,说不准就如丹雀宫里头那些惹得慕明韶不悦的下人一般,下场凄凉。
常安看着谢依依的脸色比他喝了苦药时,更为苦涩。
可他愣是憋不出一句安慰的话来。
他其实也是个意外。
他也过得挺苦的。
只是不如谢依依这般,身子苦了,心里还得被不住打击。
慕明韶训他最重的言语也不过是说他“毫无长进”
“师娘…今日那个女人让我心里不太舒服……”他嗫嚅着开了口。
也是想给自己寻个借口。
他说罢,眼看着谢依依对他轻点脑袋。
“我知晓她心思不纯,我就是觉得…即便她对付慕明韶也无妨……”
谢依依手掌微弯,指尖还未触到掌心,便是一阵剧烈的痛楚。
她说得这样平淡,多少也是…她认定灵岚伤害不了慕明韶。
事情本不该如此的。
慕明韶为着心里的野心铺垫不久,她总不可能让他抛却自己的野心。
加之他是她的恩人,她本该顺着他来。
可她做不到。
她就是见不得兄长有一星半点的可能遭受危险。
“常安,我先回去了,明日…我再带上红糖一道去寻你。”
她看着常安垂下眉头,一副纠结得难舍难分的模样,主动撇开了话茬,嗓音轻柔地提道。
常安与她一样。
他是个孤儿,几年来的一切都是慕明韶给予,她也不想强迫他违背心中所想。
常安不情不愿地回了她一声“嗯”,抬眸看了眼谢依依两步之外的灵岚,还是略显失落地朝着小路另一旁走去。
见状,谢依依也轻呼了口气,裹紧了身上披着的素色斗篷,转身到灵岚身侧,将怀中的令牌取出递了过去。
灵岚接过仔细端详了一眼,有些莫名地问她:“这是他给你的?”
“每月初一十五可出宫,只是……他应当会派人守着我。”
听她这样说,灵岚勾了勾唇角,打量着黑金令牌的眼倒映出几点光芒,语中带了几分打趣的意味,“担心你碰上什么危险么?”
谢依依觉得她是明知故问。
即便真是为了她的安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