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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第1页）

&ldo;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吗?&rdo;尼柯尔问道。

&ldo;还没有。&rdo;波索夫答道，&ldo;看起来两个飞船就像是来自同一个装配线似的。&rdo;他们再次陷入沉默。

&ldo;那么，你想不想见一见那条装配线呢?&rdo;尼柯尔打趣道。

波索夫认真地点了点头。

一个又像蝙蝠又像蜂鸟的小型飞行器从旁边切入观察屏，逐渐变小，最后消失在拉玛的身影中。

&ldo;表面扫描探测仪很快就会证实它们是否完全相同。每个探测仪都贮存有&lso;拉玛1号&rso;的全套资料。如果有什么变化，三小时之内，就会有报告和纪录发回来。&rdo;

&ldo;假如没有发现任何出乎意料的不同之处呢?&rdo;

&ldo;那我们就按计划行事。&rdo;波索夫将军笑答道，&ldo;我们着陆，打开拉玛的舱门，把内部探测飞行器释放进去。&rdo;他瞥了一眼他的手表，&ldo;从现在算起，这些都将在22个小时内开始，如果生命科学官能肯定队员们已经作好了充分准备的话。&rdo;

&ldo;全队已经进入状态。&rdo;尼柯尔报告说，&ldo;我刚才已经检查了队员们的身体数据，一切均非常良好。过去40天里，除了3位妇女的激素水平的变化以外，没有发现任何明显的异常情况。&rdo;

&ldo;那么，从身体情况来看，我们状态良好。&rdo;司令官思索着说，

&ldo;但是，心理上的准备怎么样呢?那阵子的争吵以后，你有没有遇到什么麻烦?或者这些仅仅是队员们的紧张和兴奋造成的?&rdo;

尼柯尔沉默了一会儿，说：&ldo;最近四天，也就是开始进行调整飞行以来，是有一些小麻烦。当然，在发射前，我们就已经知道威尔逊和布朗之间的纠纷。在轨道飞行期间的多数时间里，因为雷吉在你的船上，所以问题得到了部分的控制。但现在两艘飞船对接以后，队员们都在一起了，他们随时都能碰面，特别是弗朗西丝也在一起。&rdo;

&ldo;两船分开时，我曾经试着同威尔逊谈了两次，&rdo;波索夫一副沮丧的模样，&ldo;可他不想谈这事。但事情很明白，他对他们之间发生的某些事情耿耿于怀，十分恼怒。&rdo;

波索夫将军走到控制台前，轻击键盘，屏幕上现出排列好的资料。&ldo;这事一定跟萨巴蒂尼有关。&rdo;他继续说，&ldo;在轨道飞行期间，威尔逊没做多少正事。纪录表明，他花了大量的时间在可视电话上与萨巴蒂尼通话，并且屡屡违反纪律，甚至顶撞奥图尔将军。&rdo;波索夫将军转过身来注视着尼柯尔，&ldo;作为我的生命科学官，你能否告诉我，对这个队员的情况，你有没有正式的结论。特别重要的是，这是否会对其他队员的情绪产生不良影响。&rdo;

尼柯尔没有想到，飞船的对接会给队员们的精神健康带来问题。&ldo;你是要一个正式的心理诊断报告吗?&rdo;她问道。

&ldo;当然。&rdo;波索夫的语气很肯定，&ldo;根据a5401款规定，我需要你给我提供每一个队员的身体和心理的证明书。这条规定要求生命科学官在每次行动前，都给司令官提供准确无误的证明文件。&rdo;

&ldo;但是在模拟训练时，你却只要身体的数据。&rdo;

波索夫笑了起来。&ldo;我等着，德雅尔丹。&rdo;他说，&ldo;如果你还要点时间准备的话。&rdo;

&ldo;不，不。&rdo;沉思了一会儿，尼柯尔开口说道，&ldo;我现在就能谈谈我的看法，书面的报告晚上再给你。&rdo;她停了停，又继续说，&ldo;我要是你，我不会把威尔逊和布朗放在一个行动小组里，至少不会在第一次行动时这样做。同时，我甚至会考虑，是不是把弗朗西丝也同他们分开。对其它事，则不作什么限制。&rdo;

&ldo;好，好!&rdo;司令官开口笑了，明白了她的意思，&ldo;我很欣赏你的报告。当然，并不是因为它和我的想法不谋而合。你知道，这种事有些微妙。&rdo;忽然，波索夫将军转换了话题，&ldo;现在，我要同你商量另外一件事。&rdo;

&ldo;什么事?&rdo;

&ldo;今天上午，弗朗西丝来提了一个建议，说我们明晚可以举行一个晚会。她坚持说队员们太紧张了，在进入拉玛的行动以前，需要放松放松。你赞同她的建议吗?&rdo;

尼柯尔思考片刻。&ldo;这个想法不坏。&rdo;她回答说，&ldo;很明显，大家是有些紧张情绪……不过，你看举行一个什么样的晚会更恰当?&rdo;

&ldo;全体聚一次餐，就在这里，主控中心里，弄一些葡萄酒、伏特加，或者还可以表演一点小节目。&rdo;波索夫笑了，他把手放到尼柯尔的肩上，&ldo;我正在征求专家的意见哩!你是我的生命科学官嘛。&rdo;

&ldo;那当然。&rdo;尼柯尔也笑了，她补充说，&ldo;将军，如果你认为这时开一个晚会好，那么，我乐意效劳。&rdo;

尼柯尔完成了她的报告，并通过网络传给了波索夫在&ldo;军事舱&rdo;上的计算机。她用词非常小心，以便把她称之为的&ldo;私人冲突&rdo;与其它行为障碍病症区分开来。尼柯尔认为，威尔逊和布朗之间的问题明明白白，纯粹是嫉妒‐‐这个自古就有的绿眼怪兽。

她肯定，在进入拉玛时把威尔逊和布朗分开，防患于未然，这是明智的。尼柯尔责备自己，居然没在波索夫之前，首先由她想到并提出这个问题。她明白，自己的任务也包括心理健康的监护，但不知怎么回事，让自己成为一个心理大夫，好像很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