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愿立刻脱了鞋,乖乖躺在玉随安旁边,不过他不敢靠玉随安太近,两人之间始终隔了一些距离。玉随安不是很满意这点,小骗子长得这样白白软软,就应该在他怀里任他肆意揉捏才对。不过他更不想和谢寒洲分享林愿,暂时只能如此,待他破了身障,必然要和小骗子被里红浪,日日春宵到天明。玩不了小骗子的身子,也吃不了小骗子那嫩舌,玉随安只能退而求其次,玩林愿的发。林愿其实也不比玉随安好受,他觉得玉随安身上好香,好想凑上去蹭蹭,再亲一亲。对方的手也好看,比玉还好看,他想……舔一舔。玉随安很快便察觉到林愿微乱的呼吸,有些好笑,心想他的小骗子果然时时刻刻都在垂涎他的美色,不过很可惜啊,纵然他想要给,现在也给不了,小骗子只能馋着了。不过口福满足不了林愿,眼福还是勉强可以的,玉随安装作无意的拉扯了一下衣领,让衣领微微敞开,轻笑着道:“岁岁,师兄今夜过来,是来和你告别的。”林愿啊了一声,疑惑地看着他说道:“告别?你要去哪儿啊?!”他记得剧情里,他二老公每年十月回魔域,这才八月啊,没到时间呀,那他二老公要去哪儿?玉随安将衣领拉得更低,嘴边笑意清浅:“今日忽然有破境的征兆,我想和你说一声,再见你一次,便强行压了回去,接下来我会闭关一段时间,岁岁在玉清宫要乖,好好修行,不能想别的,也不能做别的,知道吗?”林愿没有想太多,听到玉随安这么说,乖顺听话的点了点头:“嗯,我会乖的,会好好修行。”玉随安微微蹙眉,似乎是不信,因为那张脸太过昳丽绝色,美人这般颦蹙不悦,任谁见人都恨不得臣服跪地,宣誓效忠,奉上自己所有的忠诚。“真的吗?岁岁真的会乖,不做别的,不想别的,只一心修行吗?”男子的声音带着一种显而易见的不安,像是在担心害怕什么。林愿觉得玉随安此时有些不对劲,想要安抚他,却连伸手都不敢,只能放轻了声音,绵声说道:“真的真的,我会乖的,我保证,你闭关破镜的时间里,我都会好好修行,什么也不做,什么也不想。”玉随安闻言,突然轻轻笑了一下,他容色太艳,平时笑得恣意散漫,只让人觉得风流欲色,而如今则是一种惊心动魄的美,比那些上瘾的药物还要令人沉溺痴迷。不过这笑只持续了一息,玉随安从床上起来,下榻的时候,轻声说了句:“岁岁等我一下。”林愿坐了起来,看到玉随安走到桌前,拿出了纸笔在写些什么。片刻之后,玉随安拿了两张纸笺过来,将其中一张递给林愿:“我信岁岁,不过世事变化莫测,总有万一,除了口头上的保证,我们立个字据。”话音落下以后,玉随安轻抿了一下殷红的唇,低声道:“还是算了,我不能强求岁岁,我们之间本就是阴差阳错。我闭关期间,岁岁若是有了旁人,也是我活该,是我为了修道,没有时时刻刻陪在岁岁身边,让旁人有了可乘之机,不怪岁岁,岁岁还小,旁人若是骗你,你也辨不清虚实真假。”玉随安转身背对着林愿,修长精壮的身影在烛火下,竟然有种嶙峋的单薄感。他的声音低沉,仿佛涌动着深沉的悲凉:“抱歉,岁岁,我不是不信你,我只是……只是不信自己,我其实……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好,我……很坏的,很坏很坏……”绝色美人这样示弱,换谁来也支撑不住,更别说林愿还那么喜欢玉随安。这下好了,原本在男子面前就没有多少的理智,这下全没了,跟融化的水果糖一样,只剩下软黏黏的一团。林愿看都没有看纸笺上写了什么,下榻拿笔直接写了自己的名字,然后狗狗似的凑到玉随安面前,给他看自己的签名:“师兄师兄~你看!你快看!我写了名字啦~”玉随安静静垂眸看了一眼,遮住了眼底邪气与笑意,只低低说道:“你不用哄我,你能那样说,我已经很高兴了,这字据,还是算了。”林愿闻言越发心疼他二老公,玉随安是谢寒洲的恶念,是他的心魔,某种程度上来说,他也是谢寒洲的影子。虽然玉随安已经是魔尊了,但他心里肯定很没有安全感,所以才会说这种话,自己是他的媳妇,要体谅他才对。林愿赶紧拿过玉随安手里的另一张纸笺,也签上了自己的名字,才软绵绵的去看那灯光下愈发姿容绝世的男子,很软很软地哄着他:“师兄,你别怕,我不会被人骗的,我也不会有别人,白纸黑字,我们说好了的,我不会食言。”玉随安不信,毕竟那天晚上,小骗子中药之时,师尊师尊叫的很忘情,不过有了这一纸笺言,便是禁束,上面他下了印,除非谢寒洲破他的印。另外,破印这种事无论在仙门,还是魔域,都是极卑劣下流的手法那高高在上,不染尘埃的清尊,应该不会做这种低劣之事。玉随安装模作样的又说了几句软话,才在林愿的催促下写上了自己的名字,一式两份,一人手执一份。收好纸笺之后,玉随安拽着林愿又上了榻,刚刚还仿佛霜打般的美人,顿时变得极为蛊惑人心,他靠近林愿,哑声道:“岁岁,别的道侣双修纵情,我如今这般模样,也不知道何时才能好全,我不能这么一直委屈你,只能让你先瞧瞧,你看可好?”林愿脑子嗡的一下,只剩下一个想法,他二老公不愧是魔尊,真的太会迷惑人了。“好。”看看而已,应该……应该没什么……没什么才怪!!接下来几天,林愿每天晚上都能梦到那具完美无瑕的男子躯体,梦到玉随安在他的身上伏动流汗,在耳边粗重喘息。这日午间,墨莲童子突然来寻他,说师尊传唤。寒室中,谢寒洲看着眼前俊秀轻灵的徒弟,眼睛无意识落到了那娇软的唇上。他知道这处很软很软,也……也很甜……左手仙尊,右手魔尊(14)谢寒洲的道心依旧那般平静死寂,星火或许可以燎一方原野,却无法燎动万里雪原,只会被寒雪扑灭,连余烬都被凝冻。从徒弟的唇上移开视线,谢寒洲去看少年的眼睛,是一双漂亮水润的杏眼,很清澈,也很干净,仿佛林间的清泉潺潺,又像是空山新雨后,仿佛能够一眼看见最深的底处。谢寒洲以往不曾注意过,此时此刻,他在这一双眼眸里看到了他不算陌生的情绪。他年少时,那些名门仙子就是用这样的眼神看向他,带着倾慕,带着欢喜,带着情的渴求。谢寒洲觉得自己大概是看错了,小徒弟与玉随安是那种关系,自己又是小徒弟的师尊,是他的长辈,小徒弟除了亲近玉随安一事上没有抵抗住诱惑,其他时候很是乖觉,怎么可能如此大逆不道?再者,小徒弟是个乖孩子,他不会看错,乖孩子怎么可能风流成性,和玉随安在一块儿的时候,还想着他?是看错了。谢寒洲很是肯定。林愿认真看着谢寒洲,觉得男子还是自己最初见到的那副模样,高高在上,孤清冷绝,是无人能触及到的天边月,带着霜林万里的清寒淡漠。那双眼睛是一种近乎静寂的寒凉如水,淡然而又冰凉,带着从骨子里透露出来的清冷,不染尘染,也不染一丝温度,清高傲岸,仙姿绝世,惊为天人的容貌足以让世间千般景色都成为黯淡无光的陪衬。明明看着没有丝毫变化,为什么会有这12的黑化值?谢寒洲最近……不开心吗?林愿疑惑之时,谢寒洲淡淡垂眸,视线落在书案上早已经准备好的书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