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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6页(第1页)

“只有你自己……”数百年前的那段时光,那座寒洲城的死亡,被埋在光阴尽头,埋在死亡之中,也埋在人的心底深处。所以,没有人知道这段过去,也没有人和谢寒洲,和玉随安说过这些。谢寒洲是玉清掌门,是仙人尊上,是仙门百家的旗帜。玉随安是魔域之主,是统领数十万里的魔王至尊。可是北域寒洲城知道,这座城主府也知道,剥开了仙尊与魔尊之名,他只是这座城里,一个不被人期待,也不被人善待的少年,是一个人人可欺的笑话。没有人和他说过,他有资格活着,和他说,只有他自己可以决定他的生死。玉随安只听过这座城里的人说,他没有资格活着,他该死……他真的该死吗?那他为什么该死?玉随安突然发现,他不知道这个答案,或者说,他想不通这个答案。该死,什么样的人才该死?以世间最简单的正邪善恶来论,年少时的他,没有做过一件恶事,可还是有很多人,很多恶意,以拳打脚踢的方式,以恶言恶语,落在他的身上。拜入玉清宫以后,谢寒洲救众生,是善,是正,这样的人,按照世界的道理是不该死的。玉随安统领魔域以后,万千魔族极少越过八百里红河,魔族和人族这些年维持着一种诡异的粉饰太平,没有死亡,也没有流血,按道理说,他也不该死。无论是仙尊谢寒洲,还是魔尊玉随安,都不该死,那么寒洲城的亡者,有什么资格对他说,他该死。没有资格,谁都没有资格……玉随安仿佛听到某些东西断开的声音,像是锈迹斑斑的粗重锁链,他还听到了无数不散的冤魂,在他的身后哭嚎,凄厉无比,像是野兽濒死挣扎时的悲鸣。那些冤魂说的话也变了,不再是滔天的怨恨,而是卑微的哭求。“别走……”“你不能走……”“求求你了,不要走……”“求求你了,不要忘了寒洲城,不要忘了我们……”“只有你还记得我们,只有你还记得寒洲城,你若是忘了我们,忘了寒洲城,这座城市,我,他,她,我们所有枉死的人,就真的归尘归土,彻底死去了……”“我不想死……”“我不想死,我想活着……”“我想活着……”玉随安听着那些声音,听着每一个死去的声音,缓缓开口打破了沉默,仿佛牙牙学语的婴孩:“……我……我想……活着……”“我想……想活着……”男子的声音很轻很低,像是林间的流水声,像是山间的清风声,但却无比轻易的,就盖过了身后四十万冤魂的哀鸣。“我想活着……”玉随安一遍一遍的重复。“我想活着。”想活着,他想活着去南方,和林愿一起去那个没有寒洲城的南方,去那个有着小院子种着花的南方。夜幕幽沉,玉随安的眼前终于有了黑夜,有了真实,他觉得疲惫,又比以前的任何时候都要放松。“我还以为,你会败给心障,成为疯傻痴癫的废物。”黑暗中,男子清冷无温的声音传来。玉随安看向仙姿绝世依旧,只白袍上多了一些褶皱的仙尊大人,挑眉道:“玉清尊上还好好的,我再差也不能差你什么,自然死不了,也疯不了。”谢寒洲原本靠在门边,说完这句话,他走到玉随安旁边,把守着玉随安一步不离的小徒弟抱了起来。玉随安才刚醒来,没注意到林愿在自己旁边:“他……林愿他……”谢寒洲摸了摸林愿的脸,有些凉,微微皱眉道:“他一直守着你,不肯休息,我弄晕的。我知道他担心你,不想离开你,就让他睡在你旁边。”玉随安看着一眼地上垫着的斗篷,虽然谢寒洲垫了三件,但他还是觉得不行,小骗子白白嫩嫩的,那么娇气,睡在地上怎么行?“你要是疼他,就不应该让他睡地上。”玉随安眉宇皱得更深。谢寒洲用毛茸茸的白狐斗篷,将林愿包的严严实实:“我再疼他,也只能这样,他想守着你,也是想守着我,岁岁疼我们这两个夫君,难不成还要拒绝?”玉随安莫名被说服了,扯了扯嘴角笑道:“尊长可真是能言善辩。”谢寒洲低声说道:“彼此吧。”空气有了片刻沉默,夜风的声音徐徐而起。玉随安看着遍地的血迹,放在膝盖上的手微微握紧了一瞬,又松开:“我听到你们说要去南方,尊上舍得吗?玉清宫的掌门之位,还有你的大道,你舍得吗?谢寒洲。”谢寒洲在夜色中静静注视着林愿的睡颜,发丝被风吹起,短暂的沉默之后,他语气淡淡说道:“那你舍得吗?数十万里江山,万千魔族的臣服,还有遍地黄金,美人如云的大光明殿,玉随安,你舍得吗?”男子的眸色有些幽沉,比此时的夜色还要寒凉冷漠。“为了林愿,我舍得。可是为了天下苍生,我走不了,你也走不了,不过我们可以去南方,也可以住在南方,需要我们回去的时候,我们再回去即可。”玉随安就是因为知道,才会那样问。听到谢寒洲的回答,他嘲讽的一笑,说道:“谢寒洲,为了天下苍生,寒洲城没了,现在为了天下苍生,南方也不能长居,那如果天下苍生不许你违背人伦,阻止你和林愿结道,你要如何?”左手仙尊,右手魔尊(33)天下苍生。林愿。这两个若是有一日,非要做出一个决定,选择哪边,弃了哪边,谢寒洲心中早就有答案。“我如何?”谢寒洲低低笑出了声,雪白修长的手指摩挲着林愿的脸颊,每一寸皮肤都似乎带着一种爱不释手的意味,在流连忘返。“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我就是圣人,万物苍生皆是刍狗,在林愿出现之前,一直都是如此。”谢寒洲的眼神幽深沉静,仿佛漆黑长夜,仿佛深涧幽冥,绵绵无尽的占有欲已经化为实质,好似锁链,锁着少年的身躯。“如今,我有了他,他不是刍狗,是唯一,仙门百家若是不能容他,他们会失去一位天极境巅峰的高手,天下苍生若是容不下他,他们会失去一位圣人,利弊得失如此清楚,他们知道怎么选?”玉随安有些意外,又觉得理所应当,因为他的选择也是如此,不过他还是习惯呛谢寒洲,讽刺说道:“看不出来啊,尊上,为了一人的小情小爱,放弃天下苍生,哪还有以前那副高高在上的仙人模样?若是被那些敬仰憧憬你的玉清弟子看到,怕是会怀疑你被什么邪魔夺了舍,底子里换人了?”谢寒洲的神情很平静,甚至漠然,他缓缓抬眸,看向北方格外疏朗的星空,低声说道:“我没有放弃天下苍生,苍生若是有难,圣人会出。”“还有,我不是什么仙人,年少时弑父,如今又和自己的弟子破世间伦常,我从来都不是仙人。”玉随安意味不明的挑眉,极是敷衍的嗯了一声,随后他伸手过去,摸了摸林愿的眼睛,似笑非笑说道:“好的,仙人。对了,仙人,今夜我们不如先抛开天下苍生,抛开伦常,来谈一件大事。”谢寒洲看着那只手,薄唇紧抿,有些想拔剑,不过以后这样的事怕是会成为寻常,是他让玉随安出现,所以现在的一切,都是因果轮回:“什么大事?”玉随安轻笑了笑,琉璃般的眼眸在这座死城的夜晚中,幽深的几乎看不清晰:“谢寒洲,你有没有想过,我们和小骗子结道时,新婚之夜是你先,还是我先?”谢寒洲想过这个问题,他不会退让,同样的,玉随安也不会退让,所以真到了那个时候,只能想法子解决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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