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若水对这个妇人的长相仍没有印象,但她说的这件事情善若水倒是记起来了。
“你当时留下欠条,半个月后将欠的药钱都还清了。”
善若水之所以记得这件事,是因为小铃铛特意说与她听的。
当时小铃铛道:
“这还是第一次有人将欠的药钱还清。
我看她那个样子极不容易,说算了,但她还是坚持将药钱留了下来。
没想到穷苦百姓中也有骨头硬的人。”
正因为小铃铛当时那番感慨,善若水才记住了这件事。
“你阿母叫?”
叫什么来着?
“我阿母叫李三花,我叫阿夏。”
对,那个病人就叫李三花。
李三花医药费这件事情善若水并未对外说过,只有医馆的人知道,善若水相信了阿夏的身份。
“你怎么被掳来了这里?”
两人几乎同时问出了这句话。
阿夏道:
“孩子阿父的师父是木匠,三个月前,吐番族到金城招工匠,因报酬不错,孩子阿父的师父便带着孩子阿父的师兄弟们去吐番。
我因为饭食做得不错,也随着他们一起去了吐番。
原本做得好好的,谁知道漠北军队突然闯到吐番族抢掠,还将我们掳到了漠北王城。”
“除了你,还有谁被掳了来?”
“当时一起做事的有几十个人,都被掳到了漠北王城。”
“你夫婿也被掳了?”
“是,不仅是他,他师父、师兄弟们都被掳了,只是到了漠北王城后我们被分开。
我们这些妇人被分到了马场这里劳作,孩子阿父他们这些男人则被派去替漠北打制武器。”
说到这里,阿夏情绪低落下去。
善若水不知道该如何安慰阿夏,只好没话找话。
“你怎么知道他们被派去替漠北打制武器?”
“我们被掳来后见过一面,孩子阿父告诉我的。
他们如今在的地方距离我们这里不远,只是我们都不能私自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