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回到宫中,楚乐跑了出来。
“你怎么还回来?你这个时候不应该躺在他的寝室里吗?莫非是牺牲色相之后,又被他扔回去吧?那你可真差劲。”
虽然她嘴里是这样说,但看见我回来,她脸上的笑容难以抑制,也许没了我,她会更加寂寞。
其实相处的时间越长,倒发现她让人讨厌的地方少了很多,如果她的儿子不叫念歌,兴许我会喜欢上她。
这天后,我开始了焦虑的等待,等待濯傲过来要我修书一封给银狼,他倒是经常过来,不过吸引他过来的并不是我和楚乐,而是那个一见他就一脸谄媚地笑的小念歌。
不知道是楚乐调教有方,还是这小家伙的本质就是如此,反正只要一见濯傲就伸出双臂,在他怀中乱拱,咯咯地笑不停,而濯傲柔情似水地看着这小家伙,捏一捏脸蛋,甚至有时趁我们不留意,还啃几口,那场面真是温馨得很,如果不是不知情,真的以为这是父子俩。
他的笑容也只为这小家伙绽放,有时还绚烂得耀眼。
他每次都会瞟我两眼,但却极少与我说话,即使是楚乐无话找话说,百般讨好奉承他,但他也懒得理,只是抱着小念歌教他说话。
“敢情这个男人恋童。”楚乐撇了撇嘴。
“好在我的念歌是一个男的。”
她话音刚落,濯傲一记冷眼射来,楚乐不禁打了一个哆嗦,闭嘴低眉什么都不敢说,她怕濯傲,怕得要死,想不到银奕拿她没办法,却栽在濯傲的手中,真是一物降一物。
虽然我多次提醒他应该去寻找冷宫的那个女人,但他却恍如没看见,但他眼神明明——
虽然他很少与我说话,但他看我的眼神不再带着恨意,也许我是唯一一个背叛了他,依然能在他眼皮底下活着的人,因为小念歌的关系,濯傲甚至还试过在梨宫用膳,但他就吃得津津有味,而我们就食之无味,胆战心惊,一顿饭下来,楚乐说她大气都不敢喘一下,衣服都湿透了。
“我怎么就那么怕他,想当初银奕——”
说到银奕,她突然像想到什么,立刻闭了嘴巴,脸阴沉了下去。
其实有时我在想,她的心真的没有银奕?她真的那么不在乎银奕?如果是这样为何那么介意银奕有那么多女人?
但我没有问她,免得这个女人又发疯一般朝我咆哮,然后再骂三天三夜银奕,以示她对银奕嫌恶与憎恨。
有时觉得她的行为如孩子一般可笑。
虽然濯傲来梨宫的次数较以前频繁,但想从他嘴里打听到什么事情似乎比登天还难,我不知道师姐与银狼现在怎样了?我只是知道这段时间濯傲与她的母后摒弃了所有的偏见与仇隙,团结一致,共同对外,开始对周边小国下手,不断蚕食壮大。
看到他们母子和好如初,我感到心头的希望之火越来越微弱,就在我快要绝望之时,濯傲在一个夜阑人静的夜晚,满脸黑色地闯进我的寝室,他弄的声响惊醒了楚乐,楚乐忙冲了过来。
“出去——”濯傲眸如锋聚,声如冰霜,摄人心魄,楚乐的脸瞬刻苍白无色。
“皇上,你不会对一个哑女有兴趣吧,那你眼光也太糟糕了。”
“朕不对她有兴趣,依你看朕应该对你有兴趣?”
濯傲不怒反笑,双眼色迷迷地打量着楚乐高挺的胸前,吓得楚乐花容失色,落荒而逃。
但她逃了之后,竟然弄醒她的小念歌,让他在门外含含糊糊地叫濯傲,还指使他进来拉濯傲的衣袖拖他出去,她一定是以为濯傲对我有什么意图,看到她如此,心中一暖。
濯傲的脸黑如墨。
“楚乐,你再不进来带走你的儿子,休怪我出手无情。”
他的话音刚落,楚乐已经冲进来,以最快的速度将他的儿子抱走,但她并没有走远,就在门外不停地对她的儿子说话,但很多时候她都是自言自语。
“别睡,睁开眼睛。”
“你看这星星多美,你看这月亮多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