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飘了飘,索性转移了话题,问及傅然和傅芷安抓人的情况,小姑娘拍了拍胸口,“有我……有我和哥哥,他哪里跑得掉。这次我们可是大功臣,原来他和上次偷哥哥钱袋子的是一伙人,专门在京城里寻着陌生的人或偷或抢,被我们一网打尽了,剜掉了京城里的毒瘤!”
闻言,傅然也露出了开怀且干净的笑容。当真是一件让人觉得开心的事情,哪怕自己曾经被他们偷过,说出来也算不得什么大事了。
宁泽不由得多看了傅然一眼。他除了外貌上与惠逸有些相似之外,心性举止全无一点相同,当真是一个值得信任与深交的人。
惠袅袅回到瑾灵院的时候,天上已经压下了厚厚的云层,天暗得如马上就要入夜了一般,似乎是要下第二场雪了。
惠袅袅听芸姑说起,才知道傅恒在这里等她等到了申时才离开,颇感意外,也有些遗憾自己回来晚了。不过,总归用不了多久,就会再见的。
……*……
而另一边,惠老太太没有等到期待的外室入府,才知道大将军府里带着她唯一的孙子来府上的事情。
让人再一打听,便将上午发生的事情了解了个大概。
但前厅里的谈话,这些下人是不知道的,于是,惠老太太把罪责归在了惠萧萧身上。而后,又听到了她的唯一的孙儿姓了傅,言及再也不来左相府时……手上一紧,珠线断裂,刻着十八罗汉的佛珠四下滚落,发出“嘀嘀吧吧”的声音,在冬日北风呼啸的夜空里,显得格外地凄凉。
而惠萧萧这会儿正躲在苏氏那里,不敢露面,怕被惠逸责备,怕惹老太太不快。
惠逸则在午饭后便去了外室那里,待明日将外室接入府中,顺便解去身与心的邪火。
外室怀胎不过一月余,两相忘情之下,见了红,外室宅子里顿时灯火通明,脚步声急促。
这一~夜,惠家这几人注定寝不安眠。
……*……
芸姑和春兰白日里累了,刚过掌灯时分便困得不行,索性睡了。惠袅袅则悄悄地披了斗篷,往祠堂里去。
厉厉走在她身边,向她控诉宁泽这两日的罪行。
厉厉:“呜呜……那大笨蛋不带我去祠堂。”
惠袅袅:“我带你去。”厉厉本来就这么弱了,怎么能不去祠堂?!
厉厉:“呜呜……那大笨蛋不让我离开这个荷包。”
惠袅袅有些无奈,没想到会有这样的意外,“这符咒,我解不开,等芸姑手好些,让她另做一个一样的荷包换过去。”
厉厉不放心,“呜呜呜呜……我能解开,但解开之后,我就没时间了……要很久吗?要是他明天就来问你要荷包了怎么办?”
惠袅袅偏头看向这个两日不见就把呜呜挂嘴边的厉厉,听到他说“没时间了”,心中难受,捏了捏藏在袖中的绣绷,咬了咬牙,“我绣一个不一样的和他换!明天我不出去,他就没办法找我要荷包了。”
厉厉眨了眨眼,他也想要惠袅袅亲手绣的荷包……安静了一会后,又开始“呜呜”起来了,“呜呜……那大笨蛋猜到我了,让我告诉他他的结局。”
惠袅袅:“……然后呢?”这样都能猜到,真的笨吗?
厉厉得意地笑了起来,“然后啊……嘻嘻嘻嘻,然后我自然不会告诉他,反而让他做了噩梦!”
惠袅袅微微蹙眉,决定不理这个一会哭一会笑的呆厉厉,抬腿加快了步子。
他前世的结局,那才是最可怕的噩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