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这位将士所言非虚,草民便认定此猜想。”
“军中另外在场的小卒说当日司徒公子出战,霍公子在风口处等了良久,而后便不见踪影。那霍公子原本准备去哪里?”
“草民只是去了马厩。”
“为何想去马厩?”
“寺卿不知,我的马追随我多年,我自然时常去看看。”
付闵的手指有节律地敲动着扶椅,不再发问,而是在沉思。
半晌静默后,一旁主写证词的官员在付闵耳边低语了几句,付闵点点头,便略侧目向司徒衡南道:“司徒公子,你有什么证据要呈?”
司徒衡南起身,道:“回寺卿,这是霍公子献策时与我探讨阵法所留的图纸,军中人也都知是霍公子破了此阵。”
一名下官将图纸呈了上去,付闵只是蜻蜓点水似地过了眼。
忽然间,静默良久的沈恪冷笑了一声,才徐徐道:“少将军与霍公子情甚笃,自然不添疑虑。只是这些东西,作何解释?”
有两人提着个大麻袋跨进了主殿。一抖麻袋,散落在地的是大大小小的机关和暗器。
“少将军可知这些机关暗器,是北土所创?”
司徒衡南看着一地的他并未看见过的东西,面色沉了下来,不出一言。
“少将军,霍公子近几年去了哪里想来你也未知,且少将军冲入敌营,以身犯险,倒真是落入圈套了。”
付闵看到武器也是皱了皱眉头,于是继续盘问道:“霍风,这些武器你作何解释?”
霍风答:“机关原理确实是北土所出,但这些都是草民所做。”
付闵同另外两名主审交换了意见,才沉声道:“具体情形还待考证,现在无法断定你清白于否。传令,先将霍风押入刑部。”
☆、迷雾
1自霍风被提审过后,又过了几日。
费了些周折,加上几人对供,最后又经太子保释,霍风得以尽早安然出狱。
霍风在狱的几日,司徒衡南早已快急破了脑袋,若不是宸御再三让他放心,他都会冲进刑部牢狱把人劫出来。
“南弟,我已经了然了。”宸御仍是想调侃司徒衡南,“这么几年,你不是性子还急,而是对某人就是不一般。本以为你在沙场几年,磨了性子,可总还是他,能打乱你。”
“多谢你了。”司徒衡南却提不起什么神来。
方才霍风出来时,一眼便望见了他,只是什么都没有说。
司徒衡南本来焦灼的心好不容易平复了些,却又有份难以言说的复杂心情。
一路上两人都没说什么。相对的沉默仿佛回响着一种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