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谁脸皮厚,非他莫属,郑国公调整坐姿,翘起二郎腿,下摆的纯白色底裤露出边角,前方站着的明黄男子似有一瞬的抬手,想替他整理遮下,到底没敢逾越。
&ldo;圣上禅位以后,想去做什么?&rdo;
他挺好奇,是个男人面临这么大的诱惑,都不会轻易放手,一国之君啊,他就真的能拱手相让?
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
天家都没有父子之说,更别提兄友弟恭了,到底比皇位还要重要的是什么?
明黄的身影蹲在他跟前,像条温顺的大狼狗,专注的在眼中暗自描绘他硬朗的轮廓,声音痴迷韧耐,&ldo;我想和你在一起。&rdo;
他用的不是朕,而是我,代表我这个人,而不是背负皇位天下百姓的,朕。
郑国公不合时宜的失笑出声,他被一个至高无上的男人求偶,难道,这不可笑吗?
下一瞬,他就笑不出来了,因为男人已经站起,手中一把匕首抵在他颈间,喉结滚动感受着铁器的锋利纹理。
&ldo;郑郴,对于你来说,这很可笑?&rdo;
声音如出自潮湿阴霾的深谷中,幽暗玄妙。
他见过很多种的圣上,唯独没有这样的,他披着伪善庄严的人皮,实际内芯里早已千疮百孔,化脓穷恶,此刻就是真正的他扒开皮囊,脱引而出。
&ldo;郑郴,郑郴,比国公好听多了,你可知道,无数个不眠夜,我都这么边喊着你,边按捺不住渴望的自渎,我甚至不敢睁眼,怕是做梦,哦,是啊,你不知道,左拥右抱的舒坦着,哪会看到我的彻夜思念,你就在我的眼前,这便是最大的折磨。&rdo;
他往前一步,唇贴着他下巴,喃喃自语,&ldo;你可真能折磨我。&rdo;
郑国公一直很清醒,他不是没抗拒过,内心里提醒着自己爱的是魏湘,但实际上,她的面容早已幻灭不清,几十年里,他活的肆意挥霍,唯一的真情还被人婉拒,到今竟对个男人有点苗头,谁说不是孽缘。
&ldo;那么,我的圣上,以后换你来折磨我,可好?&rdo;
时不与我,你不许我,时若与我,你中存我。
翰林院今夜烛火一夜不歇,几人翻遍典籍,发现林皎所说有几条符合,但,不敢轻举妄动。
刘大人不敢确定,怕引罪责上身,毕竟谁家都有老小。
宋岩表达自己的看法,即使不是真的,也没有损失,万一真的说中,也可免于灾难。
宋巅看着她,想为她遮风挡雨,&ldo;就当是我说的,皎皎,我是你男人。&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