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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第2页）

另一个司机朝东面点点头，&ldo;他这不来了吗。&rdo;

斯佩德走到街角，站在人行道边上，等着那个金发红脸的司机把车停好，走出来。这才走到他身边说：&ldo;我今天中午和一位小姐坐你的车。我们从斯托克顿街开过去，到萨克拉门托街【注】，再到琼斯街【注】口我就下车了。&rdo;

那红脸汉子说：&ldo;对，我记得。&rdo;

&ldo;我叫你送她到第九街【注】某号，可你没把她送到那儿。你送她到哪儿啦？&rdo;

那司机一只脏手摸摸自己的脸，疑惑地瞅着斯佩德。&ldo;这事我就不知道啦。&rdo;

&ldo;没关系，&rdo;斯佩德安慰他说，把自己的一张名片递给他。&ldo;如果你想要求个太平，我们可以开到你们办事处去，让你们主管人同意一下。&rdo;

&ldo;我看这就行了。我把她送到轮渡大厦【注】。&rdo;

&ldo;就她一个人？&rdo;

&ldo;对，不错。&rdo;

&ldo;你没先送她上别处去吗？&rdo;

&ldo;没有。是这么回事：你下车以后，我在萨克拉门托街上又驶了一段，到波克街【注】时，她敲敲车窗说她要买份报纸，我就停在路口，吹口哨叫一个报童，她就买了份报纸。&rdo;

&ldo;什么报？&rdo;

&ldo;《呼声报》。后来我在萨克拉门托街上又开了一段路，过了范奈斯街【注】，她又敲车窗，叫我送她到轮渡大厦。&rdo;

&ldo;她那时的神态是激动还是怎样？&rdo;

&ldo;我可没在意。&rdo;

&ldo;你送她到轮渡大厦之后呢？&rdo;

&ldo;她付了车钱就走啦。没别的了。&rdo;

&ldo;有人在那儿等她吗？&rdo;

&ldo;就是有，我也没看见。&rdo;

&ldo;她往哪条路走的？&rdo;

&ldo;在轮渡大厦？我不知道。没准儿上楼去了，要不就是朝楼梯那边走的。&rdo;

&ldo;她拿着那份报纸吗？&rdo;

&ldo;是啊，她付我车钱的时候，还夹着一卷报纸呢。&rdo;

&ldo;是粉红的一面朝外呢，还是白的一面朝外？&rdo;

&ldo;哎哟，头儿，这我就记不得了。&rdo;

斯佩德谢过司机，给他一枚银元。&ldo;给你买包烟吧。&rdo;

【注】萨克拉门托街是旧金山市区一条东西向的主要干道，东头从海湾开始，西头通往住宅区。

【注】琼斯街是旧金山市区一条南北向的大道，与萨克拉门托街交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