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既然如此,为何是你告知孤逼宫之日定在何时。”
宋辽心中有些不耐烦,这个谢清越到底是怎么了,最近问题怎么那么多,老老实实的听从他的安排,复仇不好吗?
他确实是一名“忠臣”,只忠于自己利益的忠臣,从贵为人臣到一无所有,宋辽这十多年也没有接受。
曾经的他也是风光一时的尚书,怎么甘心沦落至此,所以他那时知道大事不妙后带走了年幼谢清越,因为只有谢家的血脉在才能名正言顺的满足他的私心。
“殿下,这并非臣本意,主要是臣已经派人放出传言,而且那日是有特殊意义的啊!”
谢清越怎么会不知那天是什么日子,但此时此刻没去纠结这个,反而是对宋辽放出的传言有些迷惑。
“什么传言?”
对方究竟背着他私下里做了多少事,该不会是与靳微遥有关的传言吧。
“臣前些日已经放出那个靳微遥是假龙真凤的传言,经过几天的推进,已经有不少百姓知道和隐隐相信了。”
谢清越心里咯噔一下,对方是怎么知道这个秘密的!
他没有跟任何人说过行窃那天晚上发生的事,理应除了他应该没有别人知道才是。
而且如果这个传言传到沈青文耳朵里,对方肯定会认为是他的手笔,是他将她的秘密公布于众。
他衣袍下的握紧的手心渗出了冷汗,但面上淡定的问道:“哦?孤怎么不知道还有这件事?”
“殿下,自古以来向来是得民心者得天下,这个传言是真是假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有人相信它。”
“臣的目的就是让靳微遥她失去民心,毕竟没有一个百姓会认同一个女子当皇帝。”
谢清越闻言心中微霁,原来对方并不知道沈青文真的是女子,而是故意造谣生事,但没想到宋辽居然一语成谶,真的让他瞎猫撞上死耗子,说中了。
谢清越突然产生了一种深深的无力感,所有事都在和他和沈青文作对,这个误会他解释不清的,对方也不会信。
事情已经到如此地步已经于事无补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谢清越这次逼宫无论如何都要行动了,他没有退路。
不都说船到桥头自然直,那一切事情结束后他和沈青文也会“自然直”吗…
“好,孤知道了,拿着阳虎符给十万大军传信,让他们继续驻守边关,没有阳虎符调遣不准行动。”
宋辽见谢清越又恢复了往常的模样,一脸高兴的领命退下。
宋辽退下后谢清越坐在窗前,望着屋外的景色,似是在欣赏、似是在思念、似是在怀念。
月蓉从门外进屋为其收拾打扫着,春天的夜晚还是有些凉意,淡月笼沙,娉娉婷婷。
“月蓉,你服侍孤几年了?”
“回殿下的话,八年有余了。”
“原来已经这么多年了啊…”
“是,殿下,能服侍您是奴婢的荣幸。”
月蓉是有私心的,对谢清越尽心尽力的服侍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倾慕,剩下的一部分是害怕。
谢清越的脾气阴晴不定,而且折磨人的手段也十分残忍,这也是为什么她服侍了对方这么多年却依旧放不开。
“嗯,那从今天开始你不必再服侍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