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蜡烛灭掉,」
她哀求道,「它们让我想起……」
她说不下去了,泪水溢出双眼。
「对不起。」
那个男高音说。
克拉丽莎听到蜡烛吹灭的声音,然后有许多蜡烛被丢进金属推车推出屋外。
接着,克拉丽莎感到一双手搭上了她的肩膀。
她微微睁开眼,面前是一只汤匙。
她虚弱地张开嘴,汤匙伸入口中,倾倒下内容物。
她累得不能思考,放任自己被人喂食。
当她再次醒来时,又是在浴缸中了。
他的手在她身上温柔地游走,感觉如此美好。
这个人对待她的方式和他们截然不同。
她感到他在清洗自己的手臂和腿,她的脸,她的脖颈,然后继续向下,洗遍了全身。
迷失在他的触摸中,她再次睡了过去。
她下一次醒来时,卧室里的蜡炬换成了水杯里的彩蜡烛、动物性蜡烛和小丑样式的夜灯。
克拉丽莎微笑了,很快又垂下了眼帘。
时间对克拉丽莎失去了意义。
她不知道自己睡了几分钟、几小时、几天还是几周,只知道自己睁着眼时发生的事情。
救她的人从不对她提出任何要求。他给她必需的食物,无论她是醒着还是睡着。她过着从未体验过的锦衣玉食的生活。
直到有一天,她的恩人决定让她开始走上康复之路。
「我在这多长时间了?」
她问。
「你能相信吗?三个月了。」
他反问。
「三个月?」
克拉丽莎说着,吃力地试图在床上坐起来。
「我一直在关注那些侵犯了你的小子。律师想要为他们争取假释。」
「不能让他们这样做!」
克拉丽莎揪着同伴的衬衫喊道,衬衫上留下了深深的褶皱。
「这件事我恐怕无法参言。」
他回答,「因为我只想继续照料你,现在你就像只小狗或者人偶一样,我帮不上忙。你要先恢复行走能力。」
「我……我理解。」
她说,「啊,请问一下……你叫什麽名字?」
「你是该问了。我叫菲尔,菲尔戈-林勃。」
这样说着,菲尔把毯子拉开,露出他为克拉丽莎穿上的漂亮的丝绸长袍。
「我是克拉丽莎。」
她说。
菲尔笑了,拉着克拉丽莎下了床。
她奇怪自己为何摇摇晃晃,然后才意识到三个月一动不动足以导致任何人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