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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第1页）

&ldo;哈利先生，他来了，正在台球室等着呢。&rdo;

哈利先生转过身，对我伸出了手，我们在这之前并没有握手，他那有力的长满老茧的手不容置疑地伸了过来，那张饱经风霜、满是皱纹的脸也露出了一点儿勉强的笑容。

&ldo;我要把你留给我这个迷人的管家了。&rdo;他说，这位男爵竟有点驼背了。他往屋内走去，又转过身来对我说：&ldo;在你走之前去见我一面，我要给你开一张支票!&rdo;

然后他就走了。

&ldo;布里斯托尔小姐，&rdo;我说，&ldo;真的不必准备午餐了。&rdo;

&ldo;我已经把午餐热好了。不麻烦的，只是昨天剩的一点儿海龟汤还有几张油炸海螺肉馅饼。&rdo;

她把我领到一张藤椅上坐下，给我放了一个黑盖的藤制烟灰缸，然后就离开了。一会儿，她就端着一个托盘回来了，托盘上有一碗热气腾腾、香气四溢的汤，一个盘子里装着小小的圆圆的油炸馅饼，当然还有餐巾布和擦得闪闪发亮的银器。一个玻璃高脚杯里装着冰茶，上面飘着清香的薄荷叶。

我闻了一下汤，味道好极了。我把自己的感觉告诉了她，问道：&ldo;布里斯托尔小姐，你在这里做饭吗?&rdo;天空变得有些昏暗，大海好像永远都是那么喜怒无常。

&ldo;不做。厨师出去买东西了。今天晚上哈利先生要举行一个小型晚会。&rdo;

我哔啜了一小口冰茶，问：&ldo;从来没为你的老板做过一顿饭吗?&rdo;

&ldo;哈利先生和他的朋友克里斯蒂先生要到乡间俱乐部进行一场比赛。&rdo;

我意识到我不能再问下去了，&ldo;布里斯托尔小姐，你为什么不回答我呢?&rdo;

&ldo;这不合适。你自己享用吧，黑勒先生……我要到厨房去一趟。&rdo;

&ldo;不要去!拿一把椅子坐下来，和我做伴。&rdo;

&ldo;唔。&rdo;她考虑了一下。我知道被雇用的助手，特别是被雇用的有色人种助手，是不能和客人一起吃饭的，特别是和白种客人（西苑的许多地方都透露着这种气息）。可我并没有让她和我一起吃饭，只是坐下来和我做个伴。

她最终留下来了。

&ldo;暴风雨就要来了。&rdo;她说。

&ldo;真的吗?天看起来没有那么阴沉。&rdo;

&ldo;闻一下这空气吧，暴风雨马上就要来了。&rdo;

我只能闻到海的成腥味，可我希望有点小风波发生。

&ldo;布里斯托尔小姐，有多少人为这个家庭服务?&rdo;

&ldo;五个。三个在室内服务，两个在外面。你见过撒木尔了，他做一些零碎的活儿，晚上还守夜;我们还有一个守夜人;有一个女仆做家务活儿;我刚才提到了有一个厨师;还有我，我照顾哈利先生和尤妮斯夫人。&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