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你都照顾他们什么呢?&rdo;
她耸了耸肩,&ldo;提醒他们遵守时间表。早上帮助他们打理衣服,准备好他们晚上要做的事,工作很多。&rdo;
&ldo;就像一个秘书。&rdo;
她笑了,她总是爱笑,&ldo;是的,我总是尝试着成为一个多面手。&rdo;
&ldo;布里斯托尔小姐,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想问问,你在哪儿读的书?&rdo;
她看起来对我的问题既惊讶又高兴,抱紧了膝头,她羞涩地说:&ldo;就在这儿,在拿骚,我毕业于政府高级中学。&rdo;
&ldo;真不错,没有读大学吗?&rdo;
她有些羞愧地说:&ldo;没有,这儿没有大学……我有一个弟弟,他非常聪明,我们全家都希望他有一天能到美国去读大学。那儿有黑人能读的大学。&rdo;
&ldo;那儿确实有,我发誓有一天你也能到大学去读书。&rdo;
她的眼睛低沉了,这是第一次,她完全畏缩了,&ldo;我喜欢读书,黑勒先生,你知道,我是那么喜欢书。&rdo;她抬起了深深的、褐色的大眼睛,睫毛颤动着,说:&ldo;我认为无知是最大的邪恶,你认为呢?&rdo;天更阴沉了,也许她是对的,暴风雨就要来了。
&ldo;唔,布里斯托尔小姐,我恐怕罪恶比无知更可怕。但是无知对一个人的伤害比贪婪、妒忌、甚至战争都要大。我就是反愚昧组织的一员。&rdo;
她的眼睛眯了起来,&ldo;你的职业是老师吗?&rdo;
&ldo;不,我是一个侦探。&rdo;
这使她感到十分惊讶,&ldo;真的吗?你是警察?&rdo;
&ldo;不,人们常常称我们为私人侦探。&rdo;
她的眼睛一下亮了,&ldo;就像福尔摩斯那样的侦探吗?&rdo;
我哈哈大笑,&ldo;不完全是那样。我说的有点儿太多了,我们正在为哈利先生做事,我恐怕我很抱歉,布里斯托尔小姐。&rdo;
她点了点头,好像在说:&ldo;你说的很对。&rdo;
对她提到我的职业是一件很愚蠢的事,她知道得太多了,我还要和她的老板做一笔交易呢。
有一会儿,令人尴尬的沉默流动在我们中间。我吃着饭,眺望无际的大海。在海的那一边,墨索里厄政府倒台了,哥伦比亚正试图从同盟国的狂轰滥炸里恢复国民生产力。在我的家乡,查理牧师吸引了众多人的注意,他在最近的一场继承权诉讼案的过程中,竟与一个十几岁的女孩结了婚。
但这一切都是那么抽象,好像是发生在另一个世界。当你坐在巴哈马凝视着大海‐‐一个已经垂死的人权的死海,你当然会有这种感觉,甚至是在我喝完了美味的海龟汤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