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透过半开的雕花窗户撒在临窗的榻上,其中一缕照在了一朵含苞待放的荷花上,白色的丝绸上另一朵半开的荷花也将要绣完。
文竞云一手执针线,另一手轻轻揉着酸痛的脖颈“绣花真是一个苦差事,眼睛脖子都快不是自己的了。”
冬叶和夏竹俩丫鬟帮忙分线,夏竹注意到文竞云的动作急忙提议“小姐,这刺绣也不是一时半刻能学会的,奴婢听针线房的小清说她是四岁就开始学的,十岁才能完整的绣出好看的绣花。”
“小姐,要不您先喝口茶休息一会儿?”冬叶也开口劝到。
夏竹直起腰看了看文竞云手中的绣帕,面露惊讶。
“小姐,您可真聪明,才学了没几天,就绣的这样好看了,刺绣师傅都夸您学的快。”
“你倒是会说好听的。”文竞云笑着看向说话的夏竹。
“小姐,我说的是实话,不信你问冬叶。”夏竹指着小姐手里的绣帕看着停下来活计的冬叶。
冬叶认真地点点头,她也觉得小姐绣的很好。
“好,好,听你俩的,茶暂时不喝了,咱们去外面走走吧,天色看着正好。”刺绣自己本身就会,只是无聊打发时间而已。而且绣的时间长了对眼睛也不好。
“冬叶看家,夏竹随我一同去吧”
“是”俩丫鬟应道。
快要入冬,万物萧条,光秃秃的柳树枝桠横飞,毫无美感可言。
错落的亭台楼阁倒是别有一番风味。一条小路,洒满落叶,静静地展现秋的凄美。令人怀念的嫣红和碧绿在不经意间褪去,只留下满眼斑斓,耀眼而又伤感。
那些葱茏滴翠的日子越走越远,枯叶堆满了的季节,墨染的山水褪色已变为忧伤。
将军府占地广阔,亭台楼阁,水榭花坛琳琅满目,几进的院落就有好几处,东跨院五进的院子是二叔一家的住处,西跨院同样也是五进,则是属于三叔的院子。
穿过楼廊,沿着青石小路走到尽头,偌大的湖水映入眼帘,一座凉亭伫立于此,六根红色的柱子支撑着,上面的亭檐上绘制着各种美丽的花纹,美观而又大方。
高低起伏的假山重峦叠嶂,有几处小山上生长着竹子和花木,格外好看。
凉亭的回廊穿过中央最大的假山石一直蜿蜒至对岸,府中人很少从假山穿行而过,多数都会多行几步从不远的石拱桥到达对岸。
“夏竹,咱们去那边的假山上看一看。”文竞云指着假山说道。此刻所在凉亭位置正是自己落水的地方,同样的时间,相同的地方,却不是原来的那个人。
“不可,小姐,夫人交代奴婢务必让小姐离湖水远一点,有什么万一,奴婢怎么和夫人交代。”上次小姐落水夏竹此时仍然有心理阴影,又怎么敢有一丝松懈。
“好吧,那咱们去别的地方先逛一逛。”
俩人漫无目的地走着。
“小姐,前面是练武堂,要进去看看吗?”夏竹指着前方一处大屋子。
打开屋门,里面空荡荡的,除了各式兵器静静地呆在放置兵器的架子上面外,在无任何声音。
文竞云走进去拿起离自己最近的一把剑拔出来,锋利的剑鞘露出来。
“小姐,小心些,那把剑大少爷在时天天擦拭,锋利着呢?”夏竹看着文竞云手中拿着的剑,那是文家先祖留下的,现在老爷子把它送给了大少爷文天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