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小蒜全家的脸都绿了,丁小蒜他爸当时拖过丁小蒜,把丁小蒜揍了一顿,“让你欺负女同学,让你打人家女生,你有脸啦?”
弄的年文景一家赶紧上去拦。
最后的结果就是,虽然人家嘴上说没关系,就是小孩之间闹矛盾引起的误会,但两家人都对自家儿子说,以后不准跟年糕儿玩。年糕儿这丫头就是个祸水呀!
年糕儿趴在床上,屁股被他爸打疼了。
她气鼓鼓的别过脸,不理她爸她妈。
丁秀坐在旁边看了她一眼问,“有一回你回家,身上又是泥巴又是土,头发还乱七八糟的,他们是不是那回打你了?”
年糕儿闷闷地应了一声,“嗯。”
丁秀又急又气,“那你咋不跟妈妈说呢?你跟妈妈说,妈妈找他们算账去,你一个女孩子能打得过他们吗?”
年糕儿说:“多打一我肯定打不过,但是一对一单挑我才不怕他们呢,我就是把他们隔开之后挨个打的……”
年文景瞪眼,“你还敢说,你一个女孩子,你跟那些野小子打什么架呀?”
故意提高声音让人听到,好歹要让周围的左邻右舍知道,他在家还是训孩子的,不是说任由年糕儿自己做坏事儿的。
他堂弟和丁小蒜家的态度他都知道,这以后估计都没人跟年糕儿玩了。
至于赵玉梅那头,人家肯定不高兴,幸好他买下半年工分钱都交了,要不看到生产队长,他都不知怎么跟人开口。
丁秀在陪年糕,年文景就在外头搬木头,拿锯子锯木头,把木材处理好,之后做瓦托的速度才能提起来。
年糕儿屁股疼,今天她可不打算帮她爸她妈的忙。
她对丁秀说:“妈,我没事了,你去忙吧。”
年糕儿知道她爸这次要做的瓦托数量比较多,她不敢因为自己的事耽误交货。
丁秀也确实心急如焚,听到年糕儿这话,在她头上摸了摸,便赶紧去跟年文景一起干活,争分夺秒的做瓦托。
年糕儿扛着扫把上学。
今天全校大扫除,每个上学的小孩手里都拿了扫把、铁锨或者是镰刀。
年大全和丁小蒜一大早走一块,两人都拿着工具,果然跟年糕儿拉开了距离。
他们俩在前面走,年糕儿在后面走,只不过那两人没敢回头,因为年糕儿按着他们地上揍的阴影还在。
孙耀林扛着铁锨从后面小跑上来,“年糕儿,你今天上学咋不等我呢?”
年糕儿瞅他一眼,“你妈没说不让你跟我玩儿吗?”
她用脚趾头都猜到,孙耀林他爸他妈在背后是怎么说她家。
孙耀林他爸肯定在背后吐槽她爸干不了活,不是男人,孙耀林他妈就在背后骂她妈和她,总之,他们嘴里肯定是说不出好话来的。
孙耀林的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没有,他们什么都没说。”
孙耀林撒谎了,他爸他妈不但说了,而且还说了年糕儿全家很多坏话,但是孙耀林就是不想让年糕儿知道,年糕儿要是知道了,又不跟他玩儿了。
年糕儿不理他,继续朝前走,孙耀林一见,便使出了糖糖大法,拨开糖纸,自己都没舍得咬一半下来,就直接塞进了年糕儿的嘴里。
那糖一入口,年糕儿便觉得有些苦,她瞪着孙耀林,“你是不是故意的?”
嘴里有口水分泌出来,年糕儿很快发现嘴里的糖遇着口水的时候,特容易融化,融化过后的糖不但不苦,还还非常的甜,伴随着甜味,还有一股奇怪的好闻味道。
“这个糖叫巧克力,是从外国买的,咱们这里,有钱都买不到,好吃吗?”孙耀林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