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可烦你数落我了。”宋西岭短暂地抛开那些因傅珩之而激起的巨浪,不满地哼哼。封燃说:“好,我不数落你,你也别愁,好不好?”“我尽量吧。”宋西岭心不在焉地说,“我想吃火锅了,特辣的那种。”“唔……那我要喝可乐,冰镇的。”追妻第一步三天前。晨会结束后,傅珩之还没在办公室歇个半刻,门就被敲响了。“进。”秘书急急忙忙地进来。“傅总,您为什么不同意乔总的协议,这对公司的发展百利而无一害,更何况他们已经让利,那可是国内数一数二的……”“没有为什么,”傅珩之平静地说,“我有个人的考虑。”“董事会里面只有你一个人不同意这次的合作。”秘书失望地说,“大家都猜测乔向松跟你有什么私人恩怨,可是无论如何,这样的情绪不应该带到工作上来。”她没敢说,大家都觉得,傅珩之这两年完完全全就像被夺舍,简直跟换了个人一样。公司是能不来就不来,非他处理不可的活儿有时候也在网络上做,一个月到头连他的人影都见不到几次,问就是不在京城,跑其他地方不知道做什么去了。算算时间,傅珩之大变样已经有两年,恰巧就是两年前宋西岭出事离开后发生的。而这些年,他的私生活也非常反常,再也没和任何人签什么合约,也没听说他又和谁有绯闻。有人统计了一下,除了开会时间,傅珩之一个月内在公司和同性下属说话次数的最低纪录是五句话,而且这个记录有望在本月再次刷新,因为今天是五月的倒数第二天,而傅珩之这个月在公司只和同性下属说了两句话。秘书在心里叹气,再这么下去,娱兴的未来无法想象啊。傅珩之说:“我和乔总没有任何私人恩怨,我只是为了公司的发展考虑。”秘书在心里吐槽,你眼里还有公司?!“如果多数人认为和乔向松合作是有利的话,那请乔向松去找董事会的其他人,这件事我不会参与。”秘书无语。这时,办公室的门再次被敲响了。傅珩之说:“请进。”看着进来的人居然是乔向松,他有一点愕然,但这份愕然很快消失,化为厌恶的神情。因为乔向松身边还跟了一个人——时偌。这些年,时偌似乎一直在帮乔向松办事,但傅珩之并不知道他们之间到底达到了怎样的关系,他也毫无兴趣去了解。傅珩之扫了一眼他们,平静地说:“滚出去。”办公室内的空气随着这三个字冻结成冰。乔向松似乎没能想到傅珩之居然这么不给面子,作为公司董事,居然连装都不装一下。他握紧拳头,脸色变幻莫测,站在旁边的时偌更是神情一愣,皱起了眉头。秘书干笑道:“乔总,您亲自过来了……”“保安。”傅珩之提高了声音。秘书惊讶地说:“傅总,你冷静一下。乔总,您这边来。”她快速走到门口,给乔向松使眼色让他出来。乔向松冷静了一下,点点头,拉着时偌要带他离开。然而时偌却像被钉在地上一样。面对着傅珩之晦暗不明的目光,在他即将说出更加刻薄的言语时,时偌深吸一口气说:“傅珩之,你不想知道宋西岭在哪里吗?”……两小时后。秘书累得瘫在椅子上:“跟乔向松谈判太累了……应该多找几个人过来的。”她刚一说完就后悔了,多找几个人?过来干什么,过来欣赏傅珩之天下皆知的秘密吗?在她听见宋西岭这三个字时都恨不得遁地而逃,谁爱听傅珩之的八卦谁去,她可不想因此而遭受什么无妄之灾。然而乔向松说既然是他和傅珩之的协议,那么就要求双方各有公证人在场。秘书转头去看傅珩之,对方似乎并没有听见自己说了什么,而是在摆弄一个档案袋。那是时偌在他们合同签好字后递给他的袋子,据说有傅珩之想要的东西。看着傅珩之聚精会神的表情,秘书识趣地离开了办公室,顺便带上了门。傅珩之用裁纸刀小心翼翼地裁开了袋子。由于这是时偌给他的东西,他非常想直接扔进碎纸机里,但那个袋子上写着宋西岭的个人信息,他舍不得。他轻轻抚摸上面连着的笔迹,好像抚摸到了那个人柔软的脸颊,心底充盈着无限的贪恋和惆怅,像棉花一样涨满了他的心。他并不知道里面有什么东西,也猜不到。宋西岭已经离开他两年,这两年里,他使出了浑身解数去寻找他的踪迹,结果还是一无所获,他不再奢求能从外界寻求到一丝一毫的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