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深把她放在沙发上,白焰自觉坐好,然后朝他轻轻道了句,“谢谢。”鼻音有些重,她吸了吸鼻子。程深挑眉看她,“还打算哭?”他不说这还好,一提这事,白焰身子一僵,顿时觉得没脸见人。刚才觉得害怕,还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她毫无羞耻感的直接扑到程深怀里一直哭着,还边拽着他衣服哭。白焰后悔莫及,闭了闭眼,“我刚才只是发泄情绪。”程深也没打算笑话她,“想哭就哭,不笑你。”白焰吸着鼻子,摇摇头,“我不哭了,弄得好像我要死了一样,又不是哭丧。”说到这儿,程深瞥了她一眼,“不是让你好好躲着,怎么躲到了枪口前?”白焰一噎,“我那是……因为要保护之野。”程深一听这话顿时明白了,眼眸微沉,“白焰。”“啊?”白焰不知道他干嘛突然叫她。程深垂眸睨着她,表情有些冷,“救人先保护自己,你不明白常识?”白焰张了张嘴,没发出声音,自知理亏的低下了头,小声回了句,“我知道。”她脑袋低垂着,一副认真知错的样子,但语气听着倒是有些不服气还有无辜。程深盯了她几秒,见她头发和身子都被雨淋湿了,水滴顺着她的发丝滴在沙发内,身姿消瘦,楚楚可怜的。他无声叹了口气,然后起身往沙发后走。白焰余光瞥见他的动作,一愣。以为他准备不管她,直接转身走掉,白焰连忙抬头看去。就见程深走到后头的桌椅处,从椅背上拿来了一条浴巾。白焰看着那浴巾,张了张嘴,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他盖住了头。程深替她擦着头发,动作轻柔,白焰抬头看了他几秒,实在是没忍住,出了一声,“那个……”程深垂眸看她。白焰捏着浴巾边缘,保持微笑:“这是我擦脚的。”程深:“……”作者有话要说:深哥:老子好不容易建起的气氛,没了:)“白音老师,在船上过的怎么样啊?”郁含调侃的问话声从话筒内传来。白焰闻言,想起昨晚的惊险画面,还有自己被指了三次枪口的感觉,安静了几秒,呵呵了两声,给出结论道:“宛如小说。”郁含挑眉,“哟,还小说呢,什么小说啊?难道还是和你那兵哥哥一起谱写了浪漫爱情言情?”白焰翻了个白眼,“悬疑惊悚题材,不关任何言情。”郁含听着她开口闭口都是这话,“别悬疑了,我看你就是之前悬疑写太多,看什么都是悬疑。”“可能还真是这道理,悬疑写太多了。”白焰点点头。什么事都能碰到她身上。枪击悬案现在发生了,可能就差杀人偿命的那种了。郁含好奇问:“不是,你到底和你那兵哥哥怎么样啊?”白焰歪头想了想,瞬间想到昨晚他给她擦头的场景。她说完擦脚那话,程深难得顿了顿,还没开口,就被赵言锐那人敲门打断了。她起身倒了杯水,随口道:“唔……革命友谊吧。”“啥?还革命友谊,你们打仗去了?”郁含皱眉反问。白焰“唔”了一声,“你是不知道我都经历了什么。”郁含被她逗笑,“我是不知道你们都经历了什么,不过你这对我还有小秘密了?”“不是小秘密,是我昨晚——”话音一顿,白焰觉得这事还是别讲好,免得他们担心,转音转移话题,“这两天我妈有什么问我吗?”这话题转的太明显,郁含翻了个白眼,“没有,丝毫没有提起你,而且就算要找你,阿姨也应该先找你,然后再给我打电话吧。”“对哦,我忘了。”白焰说完,乍一想又觉得不对,“我都走了这么久,为什么我妈都不给我打电话?”郁含吐槽:“白焰,有你这么善变的吗?平常你巴不得阿姨不给你打电话,现在你才走了两天,现在又想让人你打电话了?”白焰摇了摇头,“没办法啊,善变就是女人的天性,哦,对了!”想起陆樊辰这人之前威胁她的事,她连忙开口问:“陆樊辰最近有没有去我家?”郁含一愣,想了想,“没吧,他好端端去你家干嘛,十孝女婿也要有你在的时候才能彰显他的魅力吧。”白焰闻言松了口气,“没去我家就行。”“他哪来的闲工夫,他昨天还跟我说,这几天好像在要去日……”郁含嘴巴一瓢,连忙止住嘴边的话,绕了一圈,“日,日程比较远的地方谈什么工作的事呢。”白焰没怎么在意的“哦”了一声,“陆总就是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