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牢笼的确十分的精妙绝伦,它的透明程度,不但能让监控这些囚犯的暗卫可以无死角的将囚犯们的每一点一滴的动作言语看的清清楚楚,以便防止他们搞小动作,而且,它最精巧的是,外面像空气一样能让人毫无所觉的走进去,里面却固若金汤的让人再也走不出来了。
若用它来设陷阱抓获敌人,那绝对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了。
骨银银相信,这里的不少高手,兴许就是着了此道,被宫狱支使人引他们入了这透明牢笼,然后再也走不出来了。
至于上一次,她是怎么被宫狱弄出这天牢移到了刑讯室的,就不得而知了。
“很好,就让我这老婆子,再长长见识。”淫花婆婆笑米米的朝骨银银的方向,将把玩小白脸青丝的手摊了开。
骨银银二话不说,将手中的琉璃瓶子对准了牢房里的淫花婆婆就要扔进去。
不想,突然有几个随行在骨银银身边的,那玄字层剩余存活的囚犯忽的挡在了骨银银身前,一副好言劝说道:“姑娘,切不可就这么便宜了这些邪徒啊!单不说让他们用一身高深的武功带领我们安全顺利的出这宫鸣皇宫,便是向他们讨要几座金山银山几本武功绝学也是必须的啊!”
“是啊是啊,只让他们做本来他们就想做的对宫狱的打击报复,真是太不划算了!姑娘你给的可是他们得不到的珍贵自由呐!”
“姑娘切不可鲁莽,三思后行,三思后行嘛!”
闻言,骨银银好笑的扫了几个将自己团团围住的囚犯一眼,“这就是你们迫不及待进这里的真正理由吧?”
她的确把他们放了出来,但也是她将他们带领到了黄字层天牢这个地狱里,让他们折损了那么多人的性命,可笑的是,竟无一人责怪她,还毫无怨言的感激她,更是打着包票要对她保驾护航,显然,说白了,他们根本早就知道了黄字层天牢是有真假两层,而且目的就是让她带领他们找到这真正的黄字层天牢,以便对这里被关押的邪魔歪道们威逼利诱自己梦寐以求的东西。
结果不同的是,骨银银这厢却为他们创造了这个可以威逼利诱这些邪魔外道们的先决条件。
不过,现在说的这么好听,都是为了她好的云云,只怕到时她真的得到了这些东西,他们为了抢夺,还会放过她?
只是,他们还真是自作聪明的有够蠢的,一旦真的将这些十恶不赦的邪魔外道放出来,他们这些人,会守信给你所要的才有鬼,不杀了你都该偷笑了。
当然,他们也可以选择先索要东西,再放人,或者根本就是拿了东西不放人,只不过,那要看看这些邪魔外道们会不会愚蠢的上这个当了。
所以,不管是为了节约时间,不想去废话索要那些所谓的宝物绝世武学之类的东西,还是去猜度耗心思去与这些邪魔外道们玩心理战术,她骨银银都不感兴趣,自然而然,便选择了那样一番邪魔外道们本就会去做的前话。
被这么直截了当的戳穿了小算盘,几个囚犯都有些尴尬的说不了话来。
“哈哈哈!几日不见,小美人的眼力劲越发的犀利了,只是小嘴还是这么的得理不饶人!啧,看来这小嘴的个中滋味,怕是又要更加的美味了吧?”旁观的楚宴发出一阵爽朗的大笑。
也的确,骨银银这话虽然不见脏字也不见讥讽,却能又准又狠的直接让对方下不来台。
这时,听了骨银银的话,正在用内力抑制剧毒蔓延的摇光突然一把紧紧抱住了骨银银的纤腰,扭头对楚宴露出他似乎还从未露出过的凶恶表情,“收起你肮脏下。流的话!再敢用这样的词汇调。戏侮辱我的娘子,我一定拔了你的舌头喂狗!”
楚宴见了摇光,不禁一挑剑眉,言语越发的放荡不羁了,“嗳哟呵,爷还以为是谁像个小媳妇似的腻在我的小美人怀里,原来你啊,难怪说这几天都见不到你人了,原来是去勾搭大爷我已经有夫妻之实的小美人了啊,宫……。”
“闭嘴!!”一听楚宴说到与骨银银已经有了夫妻之实这件事,摇光和骨银银几乎是异口同声的怒喝了一声。
楚宴见状闻言,不禁勾起了唇角,如雄狮才有的金色眼眸,笑意未达,还渐渐变得冷厉了起来,“哼,果真是夫妻了呢,真是心有灵犀一点通啊。”
“哼,那当然。”摇光怡然自得扬了扬下巴,然后一副小媳妇似的腻在了骨银银的怀里,摆足了炫耀的架势。
楚宴顿时将手中的酒葫芦捏的咯吱作响,沉着一张脸正要发作时,骨银银实在受不了的冷言出声,“都还想出去,就别再这浪费时间!”
说完,她便不再理会这两人没有硝烟的无聊战火,视线再次转回挡在自己周身的几个囚犯,危险的眯起了波斯猫般的绿眼睛,警告,“生死攸关面前,你们,最好别逼我。”
几人见状,不由得吞了吞唾沫,又见骨银银说话间就要动作的手指,踌躇不甘几番下,最终还是默默的退了开去,毕竟他们可没有忘记那曾经忤逆她的人的下场。
什么稀罕宝贝,哪能比得上性命存亡?只有愚鲁顽固不化之人才会为那些心头好丢了性命!谁知他们的动作能否有她弹指一挥间洒来的毒药快速?!
他们退开后,骨银银便不再啰嗦,果断将手中的琉璃瓶子朝牢房里的淫花婆婆扔了过去。
原本还是不甘心的几个囚犯把视线都落在了骨银银手里的瓶子上,倘若他们速度快点,是可以截下瓶子的,可惜的是,骨银银离淫花婆婆的牢房过于太近,他们要是真想抢,恐怕就得进牢房里和淫花婆婆那些邪徒去抢了……
左右都是不行,囚犯们只得不甘心的放弃了盘算,况且这时的暗卫也杀到了他们这里,保命尚且都快来不及了,自然再也无暇顾及这些好处了。
牢房中的淫花婆婆又快又准的将小小的琉璃瓶子接到了手中,略一打量了瓶子里彩光流曳的硫酸一眼,便斜眼看向了骨银银,笑的媚惑人心,“小丫头,你最好不是在吹牛。”
骨银银似笑非笑,朝淫花婆婆做了个请的手势,“奉劝一句,您最好打开和使用的时候小心些,若碰到了,可是要毁容的,并且,无药可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