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淫花婆婆噙着玩味的笑,一边将信将疑的挑眉说着,一边将手中的琉璃瓶子直往半空中一抛,随即朝琉璃瓶子隔空打出一记无形的强力掌风,生生便将琉璃瓶子击打到了透明牢房的墙壁上,并且,那无形掌风的压制,竟然没让一片瓶子的碎片和一滴硫酸飞溅起来,全都半点不浪费的贴到了牢房墙壁上。
硫酸的腐蚀性是非常强烈的,效力强大与否,要看其浓度有多醇厚了,除了自然之力的水火风雷不侵,其它的东西,能让其不侵蚀的,简直少之又少。
这也就是为什么骨银银会如此的自信了,况且,她之前入这透明牢房时,曾触。摸过这牢房,虽然她不知道这牢房是什么材质所做,但她确定必定是一种混合体材料做出来的。
这么精妙的透明牢笼要用到的东西材料必定很多,她就不信,其中的材料就没有能够被强硫酸腐蚀的。
所以,她现在所来的自信其实也是一个豪赌,虽然她之前根本就没想过要来这里,要做这场豪赌,来导致接下去的宫廷混乱,但是,她唯一的目标牵绊,花祭夜竟被残忍的制成了僵尸,她怎能善罢甘休只逃离这里就够了?!
既然,她对宫狱下不了手,很好,那就让别人对他下手就是了,是死是活,就看他宫狱是否解了幻香毒,凭他宫狱自己的本事了!
幸运的是,她的豪赌成功了。
虽然硫酸腐蚀透明牢房的速度没有预见的快速,却能以肉眼所见,那透明的墙壁正在一寸寸的融化剥落。
“天啊!这机关城城主亲手所造的天下一网,天罗地网竟,竟然真的被腐化掉了!”倚靠在淫花婆婆怀里的小白脸瞪大了眼睛,翘着兰花指指着正在销融牢笼惊呼一声。
听到这声惊呼,这一下,不管是牢房里喧闹不休的邪徒们,还是牢房外正打的火热的暗卫和十几个已然处于了下风的囚犯们,纷纷都停止了手上的动作,全都转眼看向了淫花婆婆所处的那间牢房。
但见那牢房的透明墙壁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一点点的融化开了一个洞,并且这个洞在不断的扩大。
下一刻,所有人都沸腾了,牢里的邪徒和牢外的囚犯自是欢欣鼓舞的欢腾,而暗卫们,则是见状不妙,对囚犯们的攻势越发凶狠起来,只求在邪徒们还没出来之际,先迅速将他们全部解决掉。
宫狱的幽冥暗卫都不是吃素的,玄字层只剩下的那十几个囚犯本就不是这群暗卫的对手,何况一路下来,体力精力已经消耗了不少,没多少回合下来,就已经处于了下风,会溃败在这群暗卫的手里是绝对没有什么悬念的事情。
故此,这幽冥暗卫的这一发狠下,好几个体力已经不支处于弱势的囚犯便死在了他们漆黑古怪的锋利武器下,殷红的鲜血沾染在那一柄柄漆黑的古怪武器上,诡艳非常。
这下子,剩余不到十人的囚犯们见了,好不容易大振的势气再次萎靡了下去,势气越是减弱,他们就越是被幽冥暗卫打的节节败退,任人宰割。
骨银银见状,便斜睨了一眼淫花婆婆那处消融的只能容下婴儿大小的身体进出的洞口,声音更冷了几许,,“看来,根本来不及。”
等那方洞口能销融到足矣成人进出的大小时,只怕她和中了剧毒已经动弹不得的摇光,以及几个残兵囚犯怕就要都成了幽冥暗卫们手下的亡魂了!
“这可如何是好?”同样明白这生死档口的凶险的摇光也是严肃了神情,皱眉苦思冥想起来,转念,他灵机一动,再次燃起希冀光火的乌黑瞳仁便转向了骨银银,“娘子,不如就用你的火药扔给他们,让他们索性从里面炸开这个洞口好了!”
“炸药?什么炸药?”看戏看的正愉悦的楚宴突然看到摇光简直就是顶礼膜拜的表情看着骨银银,本就对如何能进得这里的骨银银起了的好奇心思便越发的浓厚了。
骨银银没有理会楚宴的发问,微微颦眉,“若是能够,我早就这么做了。”
摇光得意轻蔑的对楚宴翻了一个白眼,然后回转的眼睛疑惑的望向了骨银银,像个好奇宝宝似的追问,“那到底是什么原因呢,娘子?”
“虽不知这牢笼到底是何材质所制,但是从触感上来辨,不难感觉出它是极其柔软,极富弹力的,这也就是我为什么刚才会提醒婆婆砸碎那个琉璃瓶子是小心着点,担心的就是瓶子碰到牢笼柔韧的壁上根本无法碎裂,反倒还会将瓶子反弹向婆婆他们,若此番换成炸药,就算婆婆用了刚才破碎琉璃瓶子的方法,他们自身也定会受到爆炸的一定伤害的,所以,用炸药炸开这牢笼的方法,实在太过冒险。”骨银银慢条斯理的娓娓道来。
闻言,摇光点了点头,两眼冒光以仰望的姿态望着骨银银,“娘子好细心好聪明!”
不待骨银银答话,看不过眼的楚宴讥诮的冷哼一声,“马屁精!”
“管得着么你!连一个小小的天罗地网都出不来的笼中之鸟,还在那里嚣张个什么劲!”摇光扭头,鄙夷的瞪了一眼楚宴。
“嘿!老子现在就出来一个给你看看!!”楚宴忿忿的指着牢房外的骨银银怀中赖着不肯起的摇光叫骂完了后,然后沉下的脸色复又换上了一向风。流不羁的样子,面向了骨银银,“小美人,若爷出来救了你,是不是就代表,为了聊表谢意,你得以身相许给爷呢?”
“我可没说让你救。”骨银银冷冷的回了这一句,便将怀里的摇光放在了地上,施施然起了身,便径直直往担忧的眼神时刻紧盯的方向走了过去。
要不是楚宴这厮的武功高强,还有那么点用处,她早就恨不得弄死他了!
摇光见状,像个大孩子似的撅起了薄唇,不过,他却忍着并没有动作出言阻止骨银银放下自己而后的离开,只好把憋着的这股子不悦发泄到了楚宴的头上,对楚宴一个劲的冷嘲热讽了起来,“楚宴啊楚宴,你可是江湖中人人都闻风丧胆的嗜杀呐,为了讨要好你这个滥杀的疯子,那些送上你门的女人还少么?怎么,是自作多情的倒贴我家娘子,会让你贱的更有滋味么?”
“宫景阳,你小子别在老子面前耍威风,要是老子把你带着人皮面具欺骗她的事情告诉她,看她还会不会记着你刚才替她挡箭的那点苦肉恩情,对你放下戒心,不予追究了,更何况……。”说到这,楚宴一脸怜悯的看了摇光一眼,微微转头,将视线拉到了不远处的骨银银身上,“老子倒贴,自少老子得到过她的人,所以老子倒贴的正大光明!而你呢,除了那点可怜兮兮的苦肉计,还有什么?这么危险的时刻,她抛下身中剧毒的你,心心念念的只有现在在她怀里的男人,你说你,在她眼里能算个什么玩意儿?”
摇光顺着楚宴的视线忘了过去,只见骨银银一向冷漠的脸上,此刻正一脸温柔疼惜的抱紧了她刚从囚犯手中领回的花祭夜,似乎,拥有了花祭夜,她就等于拥有了全部……
摇光顿时无言以对了,怔怔的这么保持着斜躺在地的动作,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那对看似如同金童玉女一般的兄妹,因中毒而发黑发紫的唇,缓缓弯起了自嘲的微笑,“明明知道他成了再不会有情感的僵尸,明明知道他现在的不死之身是不会被那些人怎么样的,可你,还是为了不会有危险的他,丢弃了身中剧毒的我……。”
“就说花祭夜这小子落到了宫狱手里肯定不会有好下场,没想到居然被做成僵尸这么惨!”楚宴摇头叹息了一声,随之鄙视了摇光一眼,抖擞了一下精神,一把扔掉了手中的酒葫芦,将懒懒的倚靠在牢笼墙上的身子直立了起来,“你小子就别装什么伤感了,这点毒要不了你的命,爷我还是去看顾着她点去了,免得真被那些幽冥暗卫给伤了,爷可得心疼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