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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0章（第2页）

从前线回来的哥萨克们毫无顾忌地哈哈大笑起来，互相戳着腰部，放肆地开起玩笑来：&ldo;带上你的娘儿们……万一小肠疵气病犯了，她好给你治。&rdo;

&ldo;啊哈哈哈！……&rdo;后面的人哄堂大笑不止，咳嗽着，闪着白牙和笑得泪水模糊的眼睛。

接着，从会场的另一头，像翠鸟似的飞来新的玩笑：&ldo;我们派你当伙夫！你要是把菜汤做坏了‐‐我们就拿它灌你，直到把你的疵气从另一头灌出去为止。&rdo;

&ldo;你带着小肠疝气逃跑，怎么也跑不快。&rdo;

老头子们生气了．大骂起来。

&ldo;够啦！够啦！看这帮人有多开心！&rdo;

&ldo;在这种场合，怎么能尽说浑话！&rdo;

&ldo;你们应该感到害臊，孩子们！&rdo;有个老头子苦口婆心地劝说。&ldo;也不怕上帝怪罪呀！就是这话！上帝是不允许这么做的。人们在那里性命难保，可是你们……连上帝也不顾了吗？&rdo;

&ldo;托米林&iddot;伊万，&rdo;中尉扭过身子，回头看了看。

&ldo;我是炮兵，&rdo;托米林回答说。

&ldo;你要登记吗？我们也需要炮兵。&rdo;

&ldo;登记上吧……唉‐‐唉！&rdo;

扎哈尔&iddot;科罗廖夫丁可尼库什卡和另外几个人都拿这位炮兵取笑起来。

&ldo;我们用柳树于给你抠一门大炮！&rdo;

&ldo;你就拿倭瓜当炮弹，拿土豆当榴霰弹！&rdo;

在打趣、哄笑声中登记招募了六十个哥萨克。最后一个报名登记的是赫里斯托尼亚。他走到桌边来，从容不迫地说道：&ldo;我也算一个吧。不过我预先声明，打仗我是不于的。&rdo;

&ldo;那么你为什么还要登记呢？&rdo;中尉生气地问。

&ldo;去看看，军官阁下。我想去看看。&rdo;

&ldo;给他登记上吧，&rdo;中尉耸了耸肩膀。

散会的时候差不多已经是正午了。决定第二天就出发去支援米吉林斯克人。

第二天早晨，登记的六十名志愿兵，到广场上来集合的只有四十来个。穿着漂亮的军大衣和高筒皮靴的彼得罗朝众哥萨克扫了一服，只见许多人的军服上都新缝上了绣着旧日的团队番号的蓝色肩章，有些人没有戴肩章马鞍子都鼓鼓的，鞍袋和军用袋里塞满了行军日粮、衣物和在前线上积存下来的子弹。并不是所有的人都有步枪，大多数拿的是冷兵器。

婆娘、姑娘、孩子和老头子们都来到广场上送别出征的人，彼得罗神气活现地骑在站乏了的马上，排好自己的半个连，扫视了各种毛色的战马和束装各异的骑士：有的人穿着军大衣，有的人穿着制服，有的人穿着帆布雨衣，然后命令出发了。这支小队伍缓步爬上山岗，哥萨克们不时愁眉苦脸地回头看看村庄，队尾的一列人中，不知道是谁放了一枪＿在山岗顶上，彼得罗戴上手套，理了理麦色的胡子，勒紧缰绳，马弯回脖颈，踏着碎步斜身行走，他用左手扶着制帽，含笑喊道：&ldo;全连都有，听我的命令！……快步行进！……&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