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要见,你们吃饭了没?要不咱们吃了饭再去?”
刘晓兵和陈四平表示他们已经在老人家吃完了,村长要是没吃的话,倒是可以等村长吃完再去。
村长也吃过了。
于是便带着他们几个去找人。
路上,村长将这几家人的情况告诉了他们。
这三家,其中一家女人生完孩子之后便在此地落脚,独自带着孩子生活,女人勤劳肯干,加上村民的帮衬,虽然清贫一些,但也还算过得去,儿子学习很好,后来赶上改革开放,下海经商赚了不少钱,回来给老妈接走了。
所以这次见不上,不过还有联系方式,如果另外两家都不是的话,倒是可以打个电话问问。
另外一家,女人生完孩子没多久,就收到了丈夫在前线已经战死的消息,隔了几年,便改嫁到了别的村去,那家人很好,对她的孩子视如己出,她后来又生了一个女孩,日子过得倒也和美。
至于这最后一家,老村长说来不免唉声叹气。
当时那女人生孩子的时候是难产,又加之躲在矿洞里条件艰苦,虽然当时是孩子和大人都保住了,这女人却留下了个下红的病症。
这下红的病症对于当时的女子来说是顽疾,便是每个月的月信来时,都淅淅沥沥的得来上大半个月,虽然短时间之内要不了人的命,但也拖不上多少年人就会没了。
身体更不必说,会越来越差。
那时的条件实在是太艰苦了,女人生完孩子连一年都没熬过去,就病倒了,后来临去之前,将孩子托付给了一户心善的人家领养。
那孩子虽然没多大出息,但人品不错,踏实肯干,后来被隔壁村一家没有儿子的看上,做了上门女婿,如今也算儿孙满堂。
不过也是这些人中命最苦的一个了。
刘晓兵听着也是唏嘘不已。
村长带着他们先去了改嫁的那一家。
那孩子如今也是七十多岁的老人了,见到他们来倒是挺热情,听村长说明原委后,他表示自己应该不是刘晓兵他们要找的人。
老人唏嘘道:“我母亲虽然改嫁了,但一直也没给我改名,我继父家里姓朱,我姓乔,肯定不是你们要找的人,而且父亲去得早,刚一参加战争,第一场仗人就没了,我母亲得到消息的时候,我父亲都去世半年了,还是同乡的战友辗转打听才将消息送到我们手里,”
那这情况就不吻合了。
刘晓兵没在得到消息的第一时间就离开,而是问乔老爷子:“那您父亲,已经认了烈士身份了吗?”
乔老爷子无奈摇头:“当年局势乱,日本兵打进来的时候,都是紧急征兵,死的人更是不计其数,哪有时间顾及这些,后来追封烈士的时候,我母亲碍着自己改嫁了,没好意思去,这事就不了了之了,不过这也成了我母亲一辈子的遗憾,她临走之前还念叨着说对不起我爹。”
乔老爷子说起此事很是伤心。
“其实我不怪我母亲,她一个女人带着孩子,日子不好过我知道的,改嫁也能理解,再说继父也对我很好,我很感恩。”
“那您有没有去再为您的父亲申请一下烈士。”
“我去了,可是因为年代太久了,证据不足,没办成,这也是我心里的一大遗憾。”
乔老爷子犹豫地看着刘晓兵。
“你们既然是为烈士寻亲的,是不是也可以为烈士亲属寻找烈士,我……想拜托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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