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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第1页）

苏艾不吱声，头盔又念起了数字，烦死人了。那灯传声道：&ldo;占着茅坑不拉屎。&rdo;

清晨，一只苍蝇在玻窗上&lso;嗡，嗡&rso;乱窜，搞得苏艾更烦。那灯传声道：&ldo;那只苍蝇便是你，如蝇逐臭。&rdo;苏艾从床上爬起，扑打五、六次，才将苍蝇打死。那灯又传声道：&ldo;你打死了你自己。&rdo;苏艾传声骂道：&ldo;打死了你妈。&rdo;那灯又传声道：&ldo;什么是捷克需要死刑，便是把你这样的中国人绳之以法，踢出去，便是你们中国人说的两个山字叠起来，请出。&rdo;

没多久，狱警打开铁门，有囚犯进室倒掉垃圾。那灯传声道：&ldo;那垃圾便是你，扫地出门。&rdo;狱警关门，&lso;懂&rso;一声。

头盔又念那些数字，烦得苏艾恨不得钻地三尺，心中叹道：&ldo;真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rdo;

白天，苏艾昏昏沉沉，因体力透支太大，睁着眼睛躺在床上休养。那灯传声道：&ldo;你试着选择国家，选对了，窗外便有太阳。&rdo;苏艾想：&ldo;这办法比背枯燥乏味的数字强。&rdo;传声叫道：&ldo;我爱中国，我爱自己的祖国，我爱妻儿。&rdo;话毕，俄而日出，窗外金色的光芒斜射进来，落在苏艾脸上，暖洋洋的。那灯又传声叫道：&ldo;恭喜你，你选对了。&rdo;顿一顿，叹道：&ldo;哪头炕热往哪头钻，牵着不走，打着倒退。&rdo;苏艾不答。那灯又传声叹道：&ldo;墙上一棵草，风吹两边倒。&rdo;

五、六分钟，那灯又传声道：&ldo;你试试捷克共和国，更能证明你的选择。&rdo;苏艾不明其用意，传声叫道：&ldo;我热爱捷克共和国，我爱德曼•里那。&rdo;昪亮的阳光又透过窗户玻璃映射进来，由于铁栅遮光，室内外阴阳相隔。苏艾骂道：&ldo;妈的，骗人。&rdo;那灯又传声道：&ldo;你试试美国，一切都会真相大白。&rdo;苏艾不肯，头盔&lso;嗡，嗡&rso;作响。苏艾传声叫道：&ldo;我爱美国，我申请引渡美国。&rdo;晃眼阳光又彪炳进来。苏艾叹道：&ldo;戏弄人，懒得理你。&rdo;打开窗扇露条缝隙透风。那灯又传声道：&ldo;哪壶不开提那壶。&rdo;良久，那灯又传声道：&ldo;捷克人讲，在两棵树上筑巢的小鸟是得不到快乐的，听别人说话要多用脑子，少用耳朵。&rdo;

良久，那灯传声道：&ldo;我们来玩四川的歇后语?&rdo;苏艾想：&ldo;这还有点意思。&rdo;那灯接着传声道：&ldo;扁担上睡觉。&rdo;苏艾传声道：&ldo;想得宽。&rdo;那灯又传声道：&ldo;飞机上挂口袋。&rdo;苏艾传声道：&ldo;装疯。&rdo;那灯又传声道：&ldo;半天云中伸出个巴掌。&rdo;苏艾传声道：&ldo;高手。&rdo;那灯又传声道：&ldo;耗子掉进书箱里。&rdo;苏艾传声道：&ldo;咬文嚼字。&rdo;那灯又传声道：&ldo;耗子掉进面粉里。&rdo;苏艾传声道：&ldo;白眼看人。&rdo;那灯又传声道：&ldo;脱了裤子打屁。&rdo;苏艾传声道：&ldo;多道手续。&rdo;那灯又传声道：&ldo;脱了裤子打老虎。&rdo;苏艾传声道：&ldo;又不要脸，又不要命。&rdo;那灯又传声道：&ldo;老太婆半夜起来照镜子。&rdo;苏艾传声道：&ldo;装。&rdo;苏艾虽对答如流，但却感到句句都在挖苦自己，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忙传声道：&ldo;不好玩，不玩了。&rdo;

灯又传声道：&ldo;我们玩对联?&rdo;苏艾传声道：&ldo;对联我是一窍不通。&rdo;灯又传声道：&ldo;我出的上联简单，文盲也能对。听好上联：&lso;娇女细腰大臀短花蕊。&rso;&rdo;苏艾略加思索，即兴发挥，传声道：&ldo;猛男宽肩修腿长竹盈。&rdo;苏艾想：&ldo;哎呀，不对，我自投罗网。&rdo;灯又传声笑道：&ldo;横批：不男不女。&rdo;苏艾传声骂道：&ldo;无聊，真的不玩了。&rdo;

灯也没再吱声，头盔里又背那些数字。

深夜，苏艾睡了两三个小时，又醒。那灯传声道：&ldo;你写了捷克需要死刑，罪大恶极，自作自受，明日便杀了你，用你的鲜血，为捷克恢复死刑洗礼!&rdo;苏艾传声道：&ldo;别烦了，让我死之前美美睡上一觉。&rdo;想：&ldo;中国死囚犯在临刑前能大吃一顿，说不定还能喝上一碗酒。&rdo;那灯又传声道：&ldo;你起床，瞧瞧你脚那边。&rdo;苏艾起身，见脚边有个塑料盒，弯腰拿过来，打开一看，是一盒烟熏排骨，不客气用手拈出便吃，排骨老而不绵，入口清香，回味悠长，赞誉道：&ldo;这还差不多。&rdo;那灯又传声道：&ldo;尤大的晚餐!蚍蜉撼大树，可笑不自量。没吹熄人家的火把，却烧了自己的胡子。&rdo;

全文第十二章

良久，那灯又传声道：&ldo;里那讲，从现在开始，如果你下床跪到明日天亮，她便原谅你，救你脱离苦海，便是你们中国人所说，精诚所至，金石为开。&rdo;苏艾传声道：&ldo;我男儿大丈夫，岂能给女人下跪，不行。&rdo;灯不答。

不知又过了多久，苏艾梭下床，面对铁门跪下，心中念道：&ldo;里那，原谅我，我爱你，求你救我出苦海。&rdo;顿时，头晕得要死，大腿酸痛难忍。苏艾坚持一个小时，满脸流汗，起身，传声道：&ldo;我宁愿去死，也不受这般折磨。&rdo;灯传声笑道：&ldo;没用的东西，还吹牛皮说自己是男儿大丈夫，洒脬尿照一照自己。&rdo;

苏艾爬上床躺下。那灯又传声道：&ldo;你得自选一种死法?&rdo;苏艾边吃边传声道：&ldo;欧洲杀人用电椅，我选坐电椅。&rdo;那灯又传声道：&ldo;捷克废除死刑时，把电椅给砸了。你可选上吊、割腕、撞墙、淹水、还有被克格勃女人玩得虚脱而死。&rdo;苏艾想：&ldo;上吊，没有绳子;割腕，没有刀;撞墙，不仅痛，而且撞不死变成傻子更惨;淹水，没有水池;被女人玩死，荒唐龌龊。&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