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衍站起来,移动了两步,直接躺倒了慕轻晚躺过的椅子上,也翘起了二郎腿,姿势躺着和她一模一样。
还拿起了慕轻晚喝过水的茶杯。
严寒天气,慕轻晚扶着门框的手冻得生疼,偏偏男人一副根本不可能走的样子。
刚好一阵风吹来,门被风吹得啪地一下关了个严实,要不是她动作迅速,她的手指恐怕已经被夹成了肉条饼。
男人却笑出了猪叫,一双桃花眼中,星光闪烁,熠熠生辉,不知道的还以天降金子,砸到了他的脑袋上。
慕轻晚瞪着他,满脸不悦。
笑个屁!
她不得不走过去,在躺椅上踢了一脚,“这是我的位置,滚开!”
萧衍动也不动,看着她的眸子仍然笑意盈盈,“怎么滚?阿晚教教我。”
“躺在地上,朝着门口翻几个身。”
慕轻晚又冲着萧衍的腿踢了一脚,“你下来,来,先躺在地上,我教你,保管教会。”
慕轻晚没来得及收回脚,萧衍掐住她的脚脖子轻轻一拽,她便失去了平衡,顺势,他把她拉着,倒在了他的怀里。
她的头扣在他的胸前,他的双手箍着她的腰,整个抱了个满怀。
“地上多凉,不如躺在椅子上舒服。”
萧衍的下巴抵着慕轻晚的脑袋顶,笑的人畜无害。
“和阿晚躺在一起更舒服,来,就这样教我。”
男人的臂力惊人,慕轻晚挣扎了好久,才从他的身上下来。
她二话没说,拿起炉钩,打开炉盖,把炉钩放里面烧了烧,直到烧到通红,才拿出来。
慕轻晚把通红的炉钩子,冲着萧衍的脸晃了晃,颇有礼貌地说,“没事儿的话,王爷还是回去吧。”
意思再明显不过,他要不走,她就烫他,听过大理寺常用这样的刑罚,轻轻一烫,不是自己干的事都能招了。
慕轻晚也想听听那皮肉刺刺啦啦烧焦的声音。
男人却无动于衷,甚至还把他的脸往前凑了凑,轻笑,道,“阿晚要是舍得,就来吧。”
那张脸长得真是恰到好处的好看,剑眉星目,朗朗如月。
尤其是笑着的时候,犹如万千光华,仿佛霎时就能将人吞灭。
慕轻晚感叹,他的娘亲究竟有着怎样倾国倾城的美貌,竟然能生出如此漂亮的孩子。
炉钩上的红渐渐变暗,直到没了一丝光亮,到底她没下得去手。当然并不是他所说的舍不得,而是本来,那不过是威胁的话语罢了。
昨天她已经在他的手腕上戳了一下,今日要是真的在他的脸上再来那么一下,恐怕往后不会有什么安然的日子了。
她才不会天真的以为,他真的能惯着她到如此。
并且,她一点也不想用暴力解决问题。
慕轻晚扔下了炉钩,坐在萧衍刚坐过的凳子上,有那么点颓败之感,比起以暴制暴,跟无赖沟通似乎更难一些。
尤其像萧衍这样的无赖,简直是油盐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