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不可当。
“我儿不必悲伤,上次虽然小败,下次出征,再立新功就是。”见他沮丧,公孙贺开口安慰。
“父亲,儿此次落败,已被陛下贬为庶人,还能有机会,重振旗鼓,沙场建功吗?”
公孙敖红着眼眶,心里没底。
“会的,”公孙贺笑笑,为他分析:“眼下汉匈之间,国事已成定局,不可避免必会进行征战。”
“陛下需要勇武的士卒,就不需要善于征战的将军?”
“放心吧,有你出人头地的时候。”
“为父这就去找找条候,看看能不能将你编入他的部曲。陛下,以后会重用他的。”
公孙敖有些不解:“条候曾为太尉,可先帝罢黜了他,他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摇摇头,公孙贺深深看他一眼:“我儿不懂也很正常,这就是先帝高明的地方。”
“请父亲示下,儿愿洗耳恭听。”
公孙敖作受教状,拱手相询。
“条候虽然七国之乱时立有战功,可先帝思之再三,没有启用,还找个借口将他罢黜。”
“为何?”
“先帝这是为当今陛下铺路啊!”
“周亚夫桀骜不驯,而新君又刚立,如何能用?”
“先帝自知天不假年,时日无多,只有先罢黜他周亚夫,磨灭他的锐气,留下他的忠心。”
“这样一来,陛下方能用他。”
“这也是先帝一番苦心,不忍拿下他,要不然依他周亚夫的脾性,早就跟随先帝而去了。”
公孙敖眼中露出骇然的目光,怔怔张张嘴:“父亲的意思是,先帝曾想过杀他?”
冷哼一声,公孙贺寒声说道:“不能为己所用,军中威望甚高,甚至力压当今陛下。”
“难道还要留下后患吗?”
叹了口气:“可先帝最终还是心软了。估计是念及他周亚夫倾扶大汉之功,没有痛下杀手。”
“算他走运!”
“好了,不说这个。随我去上林苑,拜见条候。”
……
仲春时节,春花烂漫。
鸿固原处,潏河、浐河坡下流淌。
曲江池,遥遥可望。
坡上到处开满鲜花,景色宜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