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她的名字?
林听接过照片,只看一眼就吓得丢掉,甚至忍不住想要反胃。
照片里,柳依依赤身躺在地上,身上身下都是血,那双死不瞑目的眼睛瞪到极致,里面的恐惧,恨意,哪怕只是看照片都能让人心颤。
而在她满是血的右手边赫然写着两个歪歪扭扭的字,林,听字还差最后一笔没有写,但足以让人识别,她要写的就是,林听。
这也是警察为什么会找上她的主要原因。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这样做。”除了跟沈暮安谈过恋爱,她自认自己跟柳依依没别的恩怨,不明白,要有多大的恨才会到死都要拉上她。
林听心里很不平静。
“她是怎么死的?”语气还算是平稳。
坐在对面的警察一直观察她,同时也回答她的问题,“强~暴致流~产,大出~血死亡。”
看照片就猜测被侵犯过,但真听到证实,林听心里还是免不了又被震了一了下。
用这种方式对待一个女人,实在是下作之极。
一股无力至心中升起,林听再次体会了什么叫百口莫辩,“我真的什么都不清楚,你们要找的该是真正的凶手,而不是把时间耗费在我身上。”
警察没有再立刻追问,而是紧紧盯着她,直把盯得心里发毛才又开口,问的是一个与此事不相关的问题,“听说你有过精神病史?”
“没有。”林听立刻否认,甚至有点激动的,“我没得过精神病,那都是别人硬扣在我头上的。”
这个时候提她的精神病是什么意思?
想说她是精神失常买凶杀人?
她没做过的事,死都不会认。
警察还想再说些什么,但刚开口就被人叫住,“小孙,出来一下。”
是跟他一起负责这件案子的同事。
被称作小孙的警官回头看眼林听,拿起桌上东西,起身,离开。
林听见状急急叫住他,“你们什么时候放我走?”
孙警官回头,“先在这呆着吧,到了该放的时候自然会放的。”
林听腾地站起来,“没有真凭实据,你们没有权利对我进行关押。”
对方并没有理会,迈步走出审讯室,随即便是门被关上的声音。
姓孙的警官一出去,叫他的人就立刻问,“怎么样,问出什么了吗?”
摇头,“嘴硬得很,什么都不肯说。”
“也有可能她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对方说着,把刚打印出来的,属于林听的通讯记录给他看,“这是刚从通讯公司打印回来的,核对过,这半个月来,除了租房业主及招聘方,她没跟别的人联系过。”
“也可能用的另一个号码或是当面与帮凶面谈。”孙警官坚持自己的看法,“如果一点关系都没有,死者为什么会留下她的名字?”
他不认为一个女人在那种情况下还能想起要拖自己的情敌下水。
“你说的也有道理,但除此之外,我们也没有更多的证据证明她是主使者,具体还是要等抓到行凶者再做定论。”两人边说边往外面的办公区走,“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钟先生上次让我们帮忙找的就是这个林听,你说我们要不要打电话通知他一下。”
他们与钟斯年也算是认识多年的老熟人了。
“通知下吧,不过我敢肯定,他一定会把人保出去。”
而事实是他们还没来得及通知,钟斯年就自己带着律师来了警局,不过,在他来之前,警局发生了一件说大不大,但说小又挺麻烦的事,那就是柳依依父母合同其亲人,沈暮安陪着沈母,到警局大闹了一场。
具体应该说是柳依依的母亲大闹了一场。
哭天呛地,歇斯底里的喊着要女儿,要凶手偿命,要把林听千刀万剐等等。
“我的女儿啊,你怎么这么命苦啊,当初心心念念要嫁给他沈暮安,可到头来都得到了什么?孩子没了,自己也落到如此下场,你让爸妈以后怎么办呐,警察同事,你们一定要帮我们讨回公道,严惩凶手,让他们这对让奸夫淫~妇,不得好死”吧啦吧啦,又哭又叫的骂了一大通。
诚然,作为一个护犊子的母亲,听到自己的儿子被人咒死,沈母自是忍不住回两句嘴,“亲家,你这话我就不爱听了,什么叫奸夫淫~妇?我们暮安早就跟那个林听情断分手了,是依依非要不依不饶的去找人家麻烦,再说了,依依现在也算是我们沈家媳妇,肚子里怀的也是我们暮安的孩子,发生这样的事,我们也很难过,很心痛的好吗。”
能够在林家发生变故时逼着自己儿子抛弃女友另娶她人的女人,其心之冷,硬,狠,非普通人可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