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尽量往乐观了去想,别的可能,一律不去考虑。
人,在绝望的境地中,总要给自己留点希望不是。不然,真的是只要坐在那里等死就可以了。
又向前走了几步,我摸索着重新蹲下,改走为爬。一边爬,一边用手指去探寻四周的每一寸土地。
一个石子,一根枝条,一片树叶……
不知过了多久,我感觉我的膝盖都在地上跪酸了的时候,手被抓住了。
我连忙把那只手反握住了,问道,“释南?”
耳边无声,不过那人的另一只手,轻轻拍了拍我的手背。
这一拍,肯定了我心里想法。
我一笑,扶着他的手站起来了,“都说祸害遗千年。你看,你没死,我也没死!”
看吧看吧,我就知道释南不会有事。最多,也就是晕过去。现在看来,他应该比我强。
他能找到我,最起码是没瞎。
“你没被天雷震聋吧?”我试探着问了句。
无声,我听不到自己的声音。怕自己说话的声音小了,他没听到,我又大声喊了句,“你没被天雷震聋吧?”
虽然自己还是听不到,可从自己喉咙的震动上,可以感觉到自己这声喊的不小。
等了半天没听到回答,我才后知后觉的想到。我聋了,连自己的声音都听不到,自然也听不到他声音。
心中一烦,我说,“算了算了,你说什么,我都听不到。”
过了会儿,我又不死心的道,“释南,现在是什么样的情况了。你受没受伤?”
耳边,依旧死气沉沉。
我长叹一声,彻底放弃了。不再说话,也不再试着去听。
释南拉着我的手,走了一个上坡,然后停下,让我靠着一堵墙一样的地方坐了下来。
我想问问现在这是在哪,我们要怎么回去。
可想想自己听不到,问也是白问,就做罢了。
没多一会儿,一只手指按到了我右耳孔上。
剧烈的疼痛,让我下意识的把那只手给打开了!
那只手拍了我肩膀两下,我慢慢的平静下来了。
我大概明白释南的意思了,他这样,是在帮我治耳朵。
想明白后,我点点头,道,“来吧,我不躲了。”
我话说完没一会儿,他的手再按上我的右朵。这回,比上次更用力。
可再痛,我也咬牙坚持了下来。实在坚持不了的时候,我把袖子咬在了嘴里。
眼泪哗哗往下流,眼睛和进酒精了一样沙的厉害。
过了难忍的,在我看来足足有一个世纪一样长的时间后。右朵孔里,就像有什么东西被按的错了位一样。
‘啪’的一下,让人恨不得去撞墙的剧痛传来。可几乎是马上,右耳里出现了鸣响。
我心中一喜,我,我竟然能听到点声音了!
我还没等高兴完,释南的手,又按上了我的左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