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缓兵?”太妃问。
“增加兵力死守内宫,贼兵久攻不下,必回自乱。”韩夫人抢先说道。
蒲昭在旁,眼里流露出无奈之情。
蒲太妃接着看向了窦漪房,“你的意思呢?”
“还请太妃御驾出征……”窦漪房说。
她话没说完,就如晴天霹雳,让大殿里的人又一次受到了惊吓。
之前蒲昭就说了,陈冕的目的是拿住太妃以要挟大王,窦漪房提出御驾亲征,不是想置太妃于死地吗?
“窦漪房,你真是大逆不道!你是想害了太妃吗?”珍夫人说道,她想不出对策,风头也不能全给了韩夫人。
这样一说还能表现出她对太妃的关心。
碧宛当然也跟着数落将窦漪房数落一番,说她尽出昏招,没有责任心。
太妃都没说话,这两人便开始指责窦漪房,令她感到十分厌烦,当即喝令她们闭嘴。
两人也算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待大殿内安静下来后,太妃道:“你继续说?”
窦漪房颔首,道:“从目前的情况来看,反贼夺下了外城,可见其势大。”
“大王去祭天带走了部分守军,由此可知都城里能够驰援的兵力匮乏,指望他们来救恐怕不成。因此,我们惟有自救,正面击溃叛军。”
“说得轻巧,你以为打仗是刺绣吗?”韩夫人讥讽道。
“你说对了……”窦漪房向她冷眼看去,“打仗就如刺绣一般,都需要心细。”
“你这是强词夺理!”韩夫人怒道。
“够了!”太妃瞥了韩夫人一眼,“都这个时候了还有什么可吵的……”而后她有问窦漪房能有几成把握战胜叛军。
“七成。”窦漪房毫不含糊地说。
韩夫人实在没忍住又冷笑了一声,很是不屑,只是这次没有说话。
“你这七成把握从何而来?”
“有三点:第一,叛军只是一时占据优势,人心不在他们那边,必然不能长久。第二,叛军内部鱼龙混杂,只是临时撮合一处,人心不齐。”
“仗着突袭得手一时得利,倘若损失惨重,其必生乱。第三,太妃亲征,能鼓舞我军士气,灭叛军嚣张气焰。此三点合作一处,只重一个乱字,只要叛军一乱,我们就有胜算。”
窦漪房把话说完了,韩夫人也讥笑不出来了,就连她也不得不承认窦漪房的话有理有据。
太妃思索片刻,看向蒲昭,问他如何。
蒲昭也想了一番,觉得此法可行,只是担心太妃的安危。
太妃敲了一下拐杖,正色道:“国难当头,哀家的安危有又能算得了什么呢!”
窦漪房深受感染,站起来说道:“漪房愿和太妃同行。”
太妃本来顾忌窦漪房身怀六甲,恐其有失,但转念想到此行可以让窦漪房立下大功一件,能够将窦漪房立后铺平道路,因此应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