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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第2页）

&ldo;噢，真有趣，您都写一些什么样的曲子?&rdo;

&ldo;流行乐，电影配乐，有时候也写些音乐剧。&rdo;

瑞恩医生的眼睛亮了起来，一时间忘了手头的工作，嘴唇弯成了一抹微笑。

&ldo;有哪些是我熟知的吗?我也算是个音乐迷。&rdo;

我举出了人们熟知的例子，问她是否看过由海伦&iddot;博蒙特和马克&iddot;哈蒙德导演的《救赎》，几年前bbc最火的电视剧，讲的是一战中一群护士与士兵的故事，现在已经播放到第三季了。

&ldo;别告诉我里面的音乐是你写的!我喜欢开头的钢琴旋律。原来你住在这儿!&rdo;

&ldo;我只是在这里住几个月，为了完成一部作品。&rdo;

&ldo;噢，当然了，这对艺术家来说非常常见，不是吗?不管怎么说，真是太巧了。&rdo;她将视线移回我的病例，&ldo;让我们看看，你的情况比较特殊。你所描述的悸动性头痛是典型的偏头痛表现。但这种偏头痛一般不是由脑部损伤造成的，比如您遭受的电击。您的情况是持续的疼痛，有时甚至会影响您的睡眠。这种痛感有阵发性，在一天之内会减轻……这有些奇怪，我们应该做个内部检查看看。&rdo;

她一边用手电筒检查我的眼睛，一边问我关于疼痛的问题（与三周前的问题一样）。然后我便像微波炉中的比萨一样被塞进了吵闹的核磁共振仪之中。

瑞恩说报告出来后一两天内会给我电话，在此之前只能依靠药片来镇痛。这次的药是一日三次的β受体阻滞剂，用于缓解头痛。

在她开处方的时候，我借机描述了这几天做梦和梦游的情况。我没有将细节全盘托出，只是讲了我认为所发生的事情的大体情况。

瑞恩医生的眼神变得严肃起来。

&ldo;噩梦和幻觉是电击的常见后遗症，但我从没听说过梦游的病例，这有可能是由于受到过度惊吓造成的。&rdo;

&ldo;我觉得您没搞明白……&rdo;我说。当我发现自己这句话听起来有点傲慢的时候已经晚了。

瑞恩微笑着接受我的指责。

&ldo;人类大脑并不是简单的方程式，哈珀先生，但我明白您的疑虑。如果您需要的话，您可以咨询其他专业机构。&rdo;

&ldo;对不起，我不是那个意思……&rdo;

&ldo;我明白，别担心。在这个案例中没有一位医生能保证自己百分百了解情况，您稍等……&rdo;

她站起来，走向书架，拿出一本黑色的记录本开始翻阅。

&ldo;在贝尔法斯特有一位知名专家，他叫考夫曼。他曾发表过大量关于通过催眠治疗梦游症和睡眠障碍的论文，是这方面的权威，您也许应该找他咨询一下。&rdo;

瑞恩将那位专家的姓名和电话写在一张纸上，并将纸条和处方一并递给我。

&ldo;我认为您的头痛会在一段时间内自行消失。&rdo;

我点点头表示赞同，试图弥补之前的无礼。我离开办公室，想起朱迪说过&ldo;他们只会给你开更多的药片&rdo;，我决定在打电话给贝尔法斯特的医生之前停止服用这些药片。也许瑞恩医生是对的，疼痛会自行消失。

那天下午我不想独自一人待着，但朱迪忙着旅店的事。当我经过&ldo;比尔之齿&rdo;的时候，尽管我非常想去里奥和玛丽家拜访，但是双手不听使唤地将方向盘掰向另一个方向。